短暂的道别,等三人离开后。
优菈拎起地上摊着的外套,前后看了看,除了大片大片的血污,也没什么破损。
随后又去到满是愚人众尸体那间屋子里,转了两圈,没有幸存者。简单扫了眼,尸体上有大剑留下的创口,同时也还有单手剑的。都或多或少有造成致命伤的痕迹,只不过有的会留下大量血迹,有的却不会。
蹲下身子凑近看,那些被一剑封喉的人,伤口像是被特意把控了力度一样。一般来说,惯用剑的人想致人于死地,刀刃划过去,有时候会只达到最基本的割喉程度,而有时候,甚至会把敌人的脖子削断一半。
可现在这些伤口,无一例外全维持在了一个割喉的状况。
优菈起身,擦擦手。
看来是梧桐和这里的人发生了不愉快,具体是什么,她倒也是可以查一下。另外她的记忆也缺失了一段,毕竟,这里有她动手的痕迹可她本人却没有动手的记忆。衣服...直接烧毁掉吧。至于其他的,就按正常手续很处理程序走就可以了。
另一边。
鉴于派蒙睡了蛮久才醒,梧桐强制性的让对方跟着她一起,在外边逛了几小时。
不过还好,这种困倦并不是持续的,在大概晃晃悠悠半天,派蒙缓过来后,就重新变得如往常般活蹦乱跳了。而且都说看一个人有没有精神,看得就是饭量,梧桐咬着筷头,瞄了一眼手边已经完全光掉的桶。沉默片刻后,喊老板麻烦再添些米饭。
嗯,看样子确实是完全恢复了。
距离尘歌壶拿到手将近一个月,吃完饭晚上回到住处后,梧桐摩挲着下巴,趴在客厅里,在折了好几次的纸上,拿着笔继续涂涂改改。
“空,你来一下。”
空甩甩手,擦去上面还留有的水,走过去。
“这里,要不要改一下?如果按照设计在后面挖个池子,旁边种树的话,那这间屋子的光照就会被完全挡住。”用发绳随便扎了个半丸子头的梧桐,反拿着笔杆,将问题圈出来给对方看。
因为标注计算,对方中指第一关节和小指右侧都蹭上了一片黑墨。空思考一阵,先是回答说,可以问问阿圆能不能把房屋微调个方向,要是不能的话,就把池子换到旁边,然后除了那颗巨大的梧桐树,其他的树就再说,实在不行加个围栏什么的。
随后在对方纠结修改,敲定后,拿起润湿的纸巾,帮其把上面的墨迹擦去。
长度修剪恰到好处的指甲,圆润粉嫩,空握住后放在嘴边,偏头亲吻着。
梧桐看了眼虚掩着的卧室房门,感叹这人是真不怕被派蒙发现啊。
而且,这样提心吊胆,好像显得只有她一个人傻乎乎。
梧桐挑眉,便任由空把自己圈在沙发里,对方膝盖抵在她两腿之间,原本还是浅尝即止的咬咬指尖,现在倒是抓着手就亲了下来。
算了,随他开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