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芷若看了眼茶玖，也附和道：“臣女和臣女的父亲都可以作证。云之初当初离家并未带走医书，每一本都是崭新的；且她在父亲授课时，总是倒头而睡，从不听讲，是以对医术一知半解，连脉象诊断都常有失误。”</P>

当初云之初在云家藏拙实在藏得太好了，好到云家根本没有人发现她是个天才。</P>

后来茶玖穿来这具身体，无论是治疗裴钰，还是去山野村落里给村民们治病，都是秘密进行的，因此名声不显。</P>

至于上次在街上医治薛翎的痫症，这本便不是难事，京中绝大多数医者都可以做到，因此云芷若并不将茶玖的医术放在眼里。</P>

四皇子自然也是如此，认为她不过是个略懂医术的普通医者罢了。</P>

皇帝皱眉，不知该如何偏帮裴钰。</P>

不料茶玖却毫不慌张，老神在在道：“四皇子和云姑娘所言，正是证明了草民的天赋极佳。”</P>

什么？</P>

在场众人愣了。</P>

这丫头是被吓傻了吧？在说什么疯话？</P>

裴钰抿唇不语，眼底闪过笑意。</P>

茶玖面向皇帝，坦然道：“草民确实天资卓越，三岁能分辨百种草药，五岁遍读云府所有医书，且能倒背如流。所以那些医书总是崭新的，因为草民看一眼便能住了；云太医授课所讲的东西，草民也都懂得，所以才觉得无聊，倒头睡觉。”</P>

此话一出，除了裴钰和茶玖自己之外，其他人皆目瞪口呆。</P>

这得是多狂的人才能说出这样狂的一番话？</P>

要不是皇帝在场，四皇子差点要都脱口而出一句：“你就吹吧你。”</P>

裴钰握拳至唇边，轻咳两声，掩盖笑意，随即才开口道：“云之初天赋卓绝，草民可以为其证明。若是陛下和诸位不信，可请太医院的太医们来考查她。”</P>

皇帝点头，赞同这个提议，随即将太医院所有空闲的太医全部传来。</P>

其中也包括了云太医。</P>

看着茶玖对太医们提出的各种问题对答如流，甚至连许多刁钻偏门的病症也难道不到她，云太医十分心惊。</P>

这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的？</P>

五年的时间便足够一个医术白丁蜕变至此吗？</P>

云太医对茶玖的印象，还停留在她五岁那年背完一本《药草集》后便再无出彩地方的伤仲永之例。</P>

正好皇帝也好奇问道：“既然你有如此才能，为何却不光明正大显露出来？”</P>

茶玖似笑非笑地瞟了云太医一眼。</P>

后者一阵心惊，顿时生出不好预感。</P>

果然，茶玖下一句话令他汗流浃背。</P>

“哦，那是因为草民五岁那年，云家两位兄长亲口放话了。”</P>

“说是草民若继续表现得他们优秀，那便想法设法弄死草民。”</P>

云太医：“！”</P>

云芷若：“！”</P>

皇帝目光转向云家父女，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