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令人意外的态度,让我头疼。
“因为我也是爸爸妈妈生的孩子吧?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跟你说过话……我有点寂寞……”
那家伙像个受了伤的纯真孩子似的喃喃道。
索菲娅似乎被他的态度吓了一跳,慌忙摇了摇头。
“当然,我也会把你当成我儿子的! !对、对不起。不管怎么说,太突然了……”
“不,我很高兴,妈妈。我想要两个孩子的名字。”
索菲娅慌张地看着杰克。
杰克也用打从心底慌张的声音说出了一个又一个能想到的名字。
看来是认真地打算给他起个名字。
“等一下,你们两个! !什么,突然被这家伙绑腿了! !”
“不、不……”
杰克不好意思地说。
“听她说什么绝望,我都准备好了,她比我想象的要好……”
“这孩子肯定也是我们的孩子……”
这两个人到底善良到什么地步……。
听到尤里的过去,两个人都爽快地接受了,这让我很感动,但事到如今,我不禁怀疑自己的脑海里是不是只有花圃。
“总之,没有名字不方便……贾斯珀怎么样?”
“太棒了。谢谢你的好名字。贾斯珀。希望你以后能这么叫我。”
加斯帕。这就是他的名字。虽然令人不快,但比起之前的绝望,或者是超高级别的杀人凶手,这个名字更能让人感受到真实。
“加斯帕……”
“什么事?”
“你是尤里看到的记忆的主人吗?”
我的问题让加斯帕奇怪地停顿了一下。既不否定,也不肯定,只是沉默。
“喂,回答我!”
加斯帕焦急地大声怒吼,脸上浮现出扭曲的笑容。
“是啊,真子做的梦就是我的记忆。”
“那么……你杀了人吗?”
听了我的话,索菲娅和杰克的表情都僵住了。虽然不想说,但两个人还是有些地方不一样。
“有一点……我想纠正一下你们的错误。”
“错了?”
“是啊。你们好像以为我是寄生在真子灵魂里,让她招致绝望的邪恶的存在……”
加斯帕用一只手捂住眼睛,仿佛在擦眼泪。
“我最喜欢你了。”
“……呢?”
意料之外的话让我瞬间冻结了。
突然说什么?
“所以说,只要你愿意,我愿意把它藏在你的意识深处。你想到的对付我的方法,不就是这个吗?老师?”
加斯帕转向邓布利多说。
“如果要用闭心术封锁我的心,我也不会违抗。不过,有一点……”
“什么?”
“真子遇到危机的时候,我可不能老实待着。那个时候,如果我不站出来,真子就会崩溃。”
我立刻理解了那句话的意思。
“尤里能逃出来,真的是托你的福吗?”
“是啊,是我杀了那个蠢男人,救了真子。”
“……杀了人?”
索菲娅呆呆地喃喃道。
“杀了……什么意思?”
“当然是原封不动的意思,因为如果不杀他,他就无法逃脱。而且,那种家伙死了不是应该的吗?因为他对真子很残忍的,而且被他活活戏死的孩子尸体散落在走廊上。那些孩子一定是被他用来发泄压力的吧。真是太可怕了,所以我才要正义的裁决,对吧?我没有错吧?”
装出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我只能这么想。
这家伙果然是……。
“你杀了人啊……尤里看到的杀人事件,实际上是你一手造成的吧?”
加斯帕一言不发。抓不住表情。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为了防止索菲娅和杰克遭到袭击,我提高了意识。
“他们死了也是理所当然的。”
对,加斯帕微笑着说。
“他们是逼真子自杀的,死是理所当然的。”
那家伙就像在闲聊一样。
“真琴……你逼尤里自杀……不会吧?”
“是啊,他们就是欺压真子的那些家伙,我一个不剩地做出了正义的裁决。”
“一个不剩?”
这家伙到底杀了多少人?
因为根据尤里的记忆,虐待他的人不止两三个。很明显,所有同学都对她怀有敌意。
“嗯,据我所知。不过,虐待真子还让我觉得很好,我也吓了一跳。人啊,死得那么简单。”
加斯帕说着,简直就像小孩子在观察昆虫时发现了大发现。
他很开心地讲述着自己杀了人的事实。
“可是,尤里说地点不同……杀人发生的地方和尤里所在的地方完全不同……”
“那是最初杀人的五个人的故事。因为他们经常到高圆寺来玩,那里有他们常去的风俗店。”
“风化业?”
“嗯,没什么关系,我就省略了。我在高圆寺杀了他们,仅此而已。”
“你是……”
我害怕加斯帕。没有认识到杀人是坏事。我对至今为止从未见过的杀人魔这种人种感到无法抑制的恐惧。
“啊,对了。”
加斯帕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看着我。
“现在真子在睡觉。所以,能不能把我的口信转告她?”
“传话?”
只是在睡觉。听到这里,我稍稍放下心来,加斯帕淡淡地说了一句可怕的话。
“已经没有欺负你的人了。因为我已经杀了你。同学、老师……还有你的父母和妹妹。”
“…………啊?”
我想相信自己听错了。刚才这家伙说了什么?
“咦?没听见吗?所以真子的同学、老师和家人都杀了她。特别是真子的父母,明明离她最近,却让她眼睁睁地死去,罪孽最深重。”我让她后悔了很久,最后我们三个都向真子道歉了。”
我不想听。
这种事,我不可能说。
一定要保密。
因为,不管多么严厉的父母,对他来说……前世的父母是……。
“你跟尤里……真琴有什么仇……”
“怨恨?那怎么可能?”
加斯帕不解地歪着头。
“因为我很喜欢真子,我爱她,我爱她,所以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真子,真子一定会很高兴的。”
充满确信的声音。
疯了。我忍不住这么想。
“开什么玩笑! !说什么我爱你、我爱你之类的玩笑,不过是想把你撒在烟雾里罢了! !你的真心是什么? !”
“开什么玩笑?我是真心爱着真子的。”
“你是男人! !真琴也是男人。男人之间不可能恋爱! !你到底在想什么? !”
加斯帕听了我的话,露出打从心底感到不可思议的表情。
“啊?你会这么说吗?说起来,确实有点意外。我是真心爱真子的。话说回来,不要把别人说得像同性恋,我和你不一样。”
“你说什么呢————”
“真子快起来了,我越来越困了。”
加斯帕突然屈膝,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他再次睁开眼睛,开始东张西望。
“咦……我之前都做了些什么来着?”
尤里回来了。
但是,我一点也不能放心。
在尤里心中的“绝望”是比想象更危险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