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鲁娜·洛夫古德(1 / 2)

被从窗帘缝隙洒落的光吵醒了。总觉得久违地睡了个好觉。

“……这是什么?”

我抱住了什么。他应该没有抱枕,他这么想着,慢慢睁开眼睛,眼前出现了一只用金线缝制的狮子。他立刻意识到那是缝在制服上的格林芬顿徽章。可是,我为什么要抱着制服呢?

我困惑地离开制服,这才意识到自己搞错了。我不是抱着制服的。我抱着穿着制服的阿尔。骚动鼻孔的味道好像是某种气味。我更加困惑了,在脑海中摸索着回想睡前的状况。

昨天是万圣节。波巴顿和达姆斯特朗的代表团来了,在大厅举行了火焰杯的选定仪式。我完全中了大流士的圈套,没能成为选手。之后,在大家的安慰下喝了很多黄油啤酒,喝着喝着,脑子一片空白。

终于想起来了。也就是说,我被黄油啤酒喝得烂醉如泥。那之后,大概是阿尔把我送进了卧室。可怜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但是……,

“……再来一点。”

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的机会,还是稍微享受一下有味道和体温吧。为什么要抱着阿尔睡觉呢?虽然是个谜,但这一瞬间幸福得让人觉得无所谓。

所以,我完全疏忽了。我放松了一下脸颊,把手伸到阿尔的腰间,把头凑到肚脐附近,正迷迷糊的时候,头顶上传来了冰冷的声音。

“既然起来了,就快离开吧……”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没想到他还醒着,以为假装成他睡觉时的无意识行为就好了,结果做了一件很丢脸的事。

不。哪里是羞耻。说白了,在旁人看来,他只是个变态。至少要抱紧他的胳膊……虽然已经够变态的了,但应该比现在把头靠在腰间要好得多。仿佛听到了血色消退的声音。我动弹不得。

“喂……尤里?”

不可能回答。说什么好呢?这种变态行为怎么解释才有理由呢?但是,必须说点什么。

“还没睡吧?”

不行。我想不出一个像样的借口。而且,一听到某个声音,脑袋就昏昏沉沉的。令人难以集中注意力的迷人声音。

我想就这样永远享受他。他的体温,他的气味,他的声音,他的呼吸,他的心跳声……。

“喂,喂!”

因为阿尔突然站起来,我从床上滚了下来。两个人本来就睡在一张不大的床上,所以很紧张。

哈利他们好像被我从床上掉下来的声音吵醒了。

“嗯……嗯?什么声音?”

尼维尔的声音。

“没什么,早饭还有一段时间呢,你再睡一会儿吧。”

听阿尔这么说,尼维尔老实地听了他的话,再次发出鼾声。望向窗外,朝阳刚刚升起。哈利和罗恩也回到了梦中。

阿尔站起来,抓住我的头,弯下膝盖。他看着坐在地上的我,在我耳边低语。

“跟我来。”

阿尔的叹息贴在我耳边,让我毛骨悚然。脑袋依然处于轻飘飘的状态,什么也思考不了。

阿尔抓住我的手腕,用力把我拉起来。被抓住的手腕隐隐作痛。一想到那是阿有的痛苦,嘴角就放松了。

阿尔拉着我走出卧室,走下楼梯,穿过会客室,继续走在走廊上。途中,遇到了为了保护而巡逻的除暗者——应该叫克里斯托弗·雷利。

“怎么了?”

沉稳而有深度的声音。没有人能认出他是四十多岁的大叔。但是,他的眼神和声音却有着孩子所不具备的风格。

“这么早就在学校里走来走去,真让人受不了,特别是考虑到你们的处境。”

“我想和你两个人谈一谈,我想用我需要的房间。”

“是必要的房间吗……那么,我陪你到房间里去吧。疯狂之眼不是说过吗?绝对是大敌。虽然没能成为三大魔法学校对抗赛的选手,但他们……特别是瞄准尤里的魔手应该一直都在瞄准着你们。”

“……谢谢。”

“这是不礼貌的。倒不如说,希望你原谅横加干涉你们私生活的粗鲁行为。保护你们这些有未来的年轻人的安全是我……除暗的使命。”

“感恩!”

两人的对话几乎进不了脑子。意识全部集中在被阿尔抓住的手腕上。

阿尔拉着我们的手,三个人继续在走廊里走着。阿尔突然停下脚步,松开我的手腕。我突然感到害怕,抓住了想去哪里的阿尔的手。

“尤里?”

我很困惑。我自己也对自己的行动感到困惑。

从早上开始就很奇怪。追求五感的全部存在。明明知道一切都很异常,却停不下来。简直就像吸毒成瘾者一样。

我非常想要某种药丸。一刻也不想放手。眼睛、嘴巴、耳朵、手和脚都想要。

“怎么了?”

脸凑了过来。心跳加速。金色的头发长到眉毛下面。尽管如此,却完全看不出土气。细长的眼睑深处仿佛要被吸进去的翡翠色瞳孔直勾勾地盯着我。

“喂,尤里? !”

怎么了?阿尔慌慌张张地用手捂着我的额头。凉凉的很舒服。

渐渐地,头变得沉重起来。

视野变得模糊起来。阿尔的嘴张大了。好像在说什么,但听不太清。

咦……身体使不上劲。阿尔离开了。

不要走!明明想大叫,却发不出声音。后背受到了强烈的冲击,我失去了意识。

※※※※

那天是万里无云的清爽阳光的日子。

我想这次一定要和她重归于好,于是去了她家。小学的时候,她向我告白,我们交往已经六年了。

我很喜欢她。她很老实,不怎么爱说话,但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很特别,不会在意时间的流逝。

两天前的深夜,女朋友突然提出分手,昨天我给她打了一整天的电话,又问她的家,又去她的学校看了看,可是电话都没打,家里也没有人,学校里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人提起她。没有告诉我。

虽然初中升入了同一所学校,但是高中选择了不同的道路。我相信在我们的爱情面前,学校的差异是微不足道的。但是,现在有点后悔。即使降低两个等级,也应该和她上同一所高中。要是不再变成那个时候就好了……。

今天是星期天。学校放假。这个时间应该在家。早上七点就去找你可能会给你添麻烦,但无论如何都希望你能重新考虑一下。

昨天和今天是第二次去她家。她的父母非常严厉,好像绝不允许把男人请到家里来。说不定会让她陷入不利的处境。想到这里,我不由得踌躇不前,但还是下定决心站在她家门前,按了门铃。

我在跑。啊,为什么我会这么愚蠢呢?那个还在继续。那个已经升级到无法挽回的程度了。

开始只是一个小小的缺口。我拼命地继续保护她。初中毕业的时候,我就觉得应该没问题了。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我也想过要打电话报警,但一想到她的心情,就无法下定决心。乘坐中央特别快速列车急忙赶往目的地。途中,他在三鹰换乘慢车,对着缓缓流过的车窗,焦急地双手合十。

到达目的地后,我不顾撞到人,跑了起来。我赶紧去联系我的他告诉我的卡拉ok店。经过老旧建筑物三楼的卡拉ok店前台,朝里面的房间走去。

在那里看到的是……这是远远超出最坏的想象的最坏的景象。

《啊,啊…………》

我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我给在红色血泊中呆呆地望着天空的她穿上衣服,拿起她手里的菜刀。

我立刻带着她去厕所。我亲眼目睹了这一不能不知道的事实,一边哭一边为她擦身。

还有要做的事。我鼓起勇气,走向红色的卡拉ok室。房间里没有监控摄像头之类的东西。

菜刀的把手和刀身都在厕所里仔细地洗过了。应该查不到她的指纹。我用力握住菜刀柄,仿佛要把指纹粘出来。然后把菜刀牢牢地浸在脚下的血泊中,扔到门口附近。上衣的连帽衫也沾上了血。这样一来,前台就会确信我一定做了什么可怕的事。

他带着留在厕所的她,把连帽衫的帽子盖在眼窝里,让她也把平时戴的帽子盖在眼窝里。经过服务台的时候故意把沾有血的连帽衫给服务台看。一脸焦急地追了上来。我抱起她,跑了起来。我拼命地跑,仿佛心脏都要破了。

“对不起……”

※※※※

醒来的时候,后背的汗把衣服都湿透了。

感觉自己做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梦,却想不起来是什么内容。

想要站起来,头却隐隐作痛。

“你起来了,不要太勉强。你是发烧晕倒的。”

庞弗里夫人熟悉的声音。

“发烧?”

这么说来,早上醒来后,头脑好像很迷糊。

“快吃这个药,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是的。”

吃下庞弗雷夫人递给我的药后,我突然感到一阵睡意。

“好了,好好睡一觉吧,醒来后身体应该恢复正常了。”

听了她的话,我全身心地投入到睡意中。转眼间意识就陷入黑暗,这回什么梦也没做。

直到傍晚,我才恢复意识。得到庞弗雷夫人的出院许可后,我去食堂吃晚饭。

走在走廊上,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女孩。黑金色长发及腰,银色眼睛的女孩。奇怪的是她脖子上挂着的项链。

她的项链是用黄油啤酒的软木塞连接起来的。左耳夹着拐杖。

好像在找什么东西,环顾四周。

“怎么了?”

她的动作实在太不可思议了,我忍不住叫了一声。于是,她瞪大了那双有点凸出来的大眼睛看着我。

“你是尤里·清水吗?”

“你认识我吗?”

“我觉得不认识的人比较少见。”

“是吗?”

“是啊。”

“原来是这样。”

“嗯。”

我不知道自己已经出名了。但愿不是贬义。

“都是吗?”

好像写在脸上。女孩说。

“还有人说我是那个爱缠着艾方斯·沃洛克的女妖。”

“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