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兰筝仔细地看过那张纸条,从空间里拿出笔和纸,叠在上面写了一行字,然后把两张纸一起折了两折。
转身把身上的睡衣换了下来,束好头发,拿着纸条走了出去。
别墅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仿佛整个世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顾兰筝走到隔壁谢怀瑜的房间门口,把两张叠在一起的纸条放在谢怀瑜门口的地面上,用从空间里拿出来的盒子压住。
做完之后,顾兰筝盯着门看了一会,然后转身在一片静谧中下了楼梯,出了别墅的庭院,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车,隐藏在黑暗中。
似乎为了让顾兰筝注意到,在顾兰筝关上庭院门的同时,那辆黑色的车打开了车灯。
在顾兰筝走过去打开车门坐上车时,驾驶位上的人又把车灯关上了,周边立刻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顾兰筝坐在座位上,系好安全带,看着前方驾驶位上的背影,动了动鼻子,嗅着空气里的味道。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潮湿的腐臭味,闻起来像淋过雨的腐烂的尸体。顾兰筝微微皱起眉,往窗外看去,竭力无视灌进鼻子里的臭味。
车子一路开出别墅区,再开到安全区的门口。不出顾兰筝所料,出口的那道门开着,负责守门的两个人正面朝下地趴在桌面上,只能从微微颤抖的身体情况上判断出那两个人还活着。
车子经过那两个趴着的工作人员时,他们两个也没有任何反应,就这么明晃晃地开出了安全区。
离开安全区后,安全区的门没多久又慢慢地从里面悄然阖上,就像没有打开过一样。
黑色的车奔驰在黑暗中,没有导航也没有开车灯,却依旧在夜色覆盖的道路上畅行,平稳高速地开往目的地。顾兰筝盯着车窗外看了一会,闭上了眼睛假寐。驾驶位的人似乎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想法,就这么安静的一路行驶着。
等到车子停下的时候,顾兰筝睁开眼睛,解开安全带下了车,望向面前庞大的建筑物,还有站在建筑物门口的人。
借着建筑物的光,顾兰筝看到那个人身上的穿着,一身的黑衣,露出脖子以上的青白的皮肤,空洞涣散的眼睛,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像泡开的溺水者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