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抓到人后,李相夷便趁着夜色将人送到了山下,用信烟叫四季客栈的人接手过去,待这两日便会有百川院的人将这大盗提去一百八十八牢。
等他回到山庄,鹤之舟还未歇下,正披着外衣坐在桌前写着给方多病后续调养身子的药方。
李相夷从特意开着的窗户溜进屋里后,蹑手蹑脚地趴在他背上。
但他进屋的动静到底是稍大了些,鹤之舟早有准备,所以弓着后背接住他后,手上还有余力将最后一个字写完。
他将方子放到了一边,侧过身来将少年搂到了腿上。
少年郎笑嘻嘻地粘在身上,像块小粘糕,手指点在他完全看不出年龄痕迹的脸上,勾画着浓黑的眉毛:“你是不是……对那小子有点太好了,鹤之舟?”
是因为那小子是他的小徒弟吗?
李相夷低头亲了亲男人的饱满的额头。
他下午收方多病为徒的话只是随口的一句鼓励,毕竟他如今年纪还轻,带小徒弟太麻烦了,没想到最后似乎成真了。
鹤之舟没想到他连小孩儿的醋也吃,便掐着他的腰将他托抱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地抱回了床上。
拉上床幔前,他也不忘挥袖用内力将还开着的窗户合上。
今夜跑了大半个天机山庄,明日又要输内力给方多病调养身体,鹤之舟没打算禽兽地对少年郎做点什么,只是压着人,摸着腰线靠上一点,那藏得不太明显的痒痒肉一个劲地勾挠。
他没用上内力压人,李相夷自然也没有回以内力抵抗。
柔韧的身体几乎蜷成一团,没一会儿又蹬着腿地笑着伸展开,拱着腰地被他挠得几乎要没了力气。
鹤之舟听着他放软了声音地喊着阿舟,湿润的双眼笑得泛了点红,仰面躺在他怀里的样子看起来像乖顺地袒露出肚皮的小动物,满目的信赖未经掩饰地尽数展露在他面前。
他伏下首去亲吻少年的眼睑。
少年轻颤的眼睫扫过他的嘴唇,留下一点柔柔的痒意。
他轻舔了一下下唇,抬手摸上这张微微泛红的脸,细细打量着,正要吻下去时,少年却支起了身体先一步迎了上来。
不知是不是一开始差点咬出点事儿来,李相夷对他的喉结格外情有独钟,与他调转了位置,压着他的嘴唇又舔又咬时也总喜欢摸着这块软骨。
鹤之舟到底还是被他磨出了火来。
明明夜色已经深了,两人还是生生又闹了半个多时辰,他才披着外袍出来打了盆水。
打理完后少年郎还是不太乐意睡觉,趴在男人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撩弄他。
自从跟少年在一起后睡眠时间就越来越少了的“老男人”无奈地把他的手握进掌心里,催促了好几次,精神奕奕的少年才坏笑着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