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动来动去,还不时传来公鸡低沉的叫声,车前面也坐满了,就剩下最后面有一排位子。
这两人拎着蛇皮袋往车后面挤,从我面前经过的时候,一股鸡腥味传来,我转眼去看,只见蛇皮袋一角已经被鸡爪撕破,从里面露出一个鸡脑袋来。
这鸡白羽似雪,头上没有一根杂毛,满头的白羽更是衬的鸡冠鲜红似火,果真神竣不凡,这鸡一看就是老家关子镇那边的梨花白。是我们那里远近有名的特产,据说梨花白,通体雪白,此那雪白的梨花不妨多让。因此得名,不过这梨花白的价格极高,一般人家打牙祭很少用它的,不过也有用的,基本上都是还愿,安土,镇灾。
我一看这两人蛇皮袋中装着至少七八只梨花白,心里也是一阵疑惑,自从跟了罗老头后,我对于异于寻常的事好奇心更重了,并且这好像渐渐形成了一种习惯。
出于这种心理,我格外留意这两人。
庄稼人质朴,嗓门也大,从他俩的口音很容易分辨出这两人应该是远门镇那边的。
虽说离我老家很近,相隔也就十里左右,但俗话说,五里不同音,十里不同调,两边说话还是有些区别。
比方说他们远门镇那边说你就说牛。
我竖起耳朵听两人的谈话。
其中一个满脸胡子的说。
“牛还有烟没,鹅的抽完咧!”
另一个有些瘦的大高个儿回应道。
“黄哥,牛抽鹅的!”说着话去摸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