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呢?”
当不满的希露菲回头看到灰狼摇摆的抖擞时,她关心的眼神突然无语,“还真是猎魔人式的!”
“所以说嘛,这些热水早晚都会有人能用到的。”,说着,猎魔人对准余味依旧的灰狼又一次拿出了希露菲点名批评的肥皂,“这就是命运的时间闭环特性。”
“你是大叔,所以你说什么都是对的。这样好了吧?”,对于自己真正喜欢的东西,像肥皂什么的物质品,希露菲自己搓起来可比白更要狠心多了,打出的泡沫也不仅限于覆盖灰狼,而是奔着淹没整个房间去的。
“你……还真是个小孩儿啊!”,对标希露菲所受到的待遇,此刻正在努力思考的克里夫兰总感觉胸口那里怪怪的……
等到两人一狼打完这场仗的时候,时间也差不多来到了灯火通明的末端,整个城市也在海风的号角声中开始吹响夜与星空的勇敢者赞歌。这首人之前进的共奏乐,无论是在诺维格瑞,即便是在诺维格瑞,都能传达到它应该吹到的耳边,一切就像我们注定扯开窗帘、并看到、勇敢地直视着窗后的一切,这就是,我所要看清的!所要坚守的!所不能停止伸手的!
看清窗外的一切吧!接受风浪吹来的现实吧!有人成为了永恒与不变的礁石,有人成为了风,有人成为了浪。
而你呢?我正在航行的朋友,你是要抛锚落地,还是一层一层地推开窗帘,一次一次地看清被风吹起的大浪。
看那风啊!它是风帆船的动力与方向。看那浪啊!它是所有船的承载与阻力。它们正在呼唤、也在等待着你。
而你呢?我的朋友,你是要站在礁石上一直目睹风与浪,还是一步一步地伸出右手,再一根一根地握紧拳头。
其实你可能不知道,你也不用知道,能够听到这首赞歌的你就已经是心怀勇敢之人。既然犹豫,又何必放弃。
……
“给,大叔,这份就是我偷偷撕下来的通缉令。”,当洗完澡的希露菲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我们的猎魔人仍然光着膀子,而手中的纸上简单地写着一些他自己的随笔,可惜希露菲不认识那种文字,“至于撕它的细节就不告诉你了!”
“将此金发红甲骑士捉拿归案者,得五百克朗赏金,不论生死。”,在少女撒娇的要求下,猎魔人也并不介意将自己的纸张和对方手中的单子进行了互换,然后就看到了上面自己最初的模样,“这个金发不是我。”
“我知道,他的脸上少了两个狼牙。”,接过纸张的希露菲表现得很开心,而看向文字的笑容里也不光是幸福,“可是,你没法逃脱嫌疑的。因为他杀了一个贵族,所以那些士兵已经迫不及待地将他就地正法,而且也有很多人都抱有同样的想法。”
“既然城里这么危险的话,那我还是趁着今晚的夜色就离开比较好,顺带着也可以做一件我很想做的事情。”
经过对纸上文字的仔细感悟,隐隐失落的希露菲终于还是选择将右手摸向灰狼,“什么事?”
“一件说不清楚的事,还有我必须要做的事。”,可即便是已经说到这里了,坐在少女身边的猎魔人仍然犹豫,正所谓关心则乱,收起通缉令的猎魔人彻底随心了,“那你为什么要叫我大叔呢?我好像也不比你大多少吧?”
“嗯~这个问题吧!虽然你看上去不是我爸爸的年龄,但你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孩子嘛!”
听到这里的时候,被拿捏的猎魔人突然释怀,“如果这么说的话,那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一些东西啊!”
“呃……可以是可以,不过……”,从希露菲触摸到猎魔人到抱紧猎魔人的时候,她就已经后悔今天所说的话了。此刻,对她来说,无论以后会变成什么样,也无论今天还会遇到什么事,更无所谓双方的过去是什么人,只是,“别在今天好吗?”
眼见如此,感觉有违本心的猎魔人抓带着少女停滞的手,一同抚摸起了灰狼沉睡的背脊,“我不是一直在等着你吗。”
“我……大概知道你的意思。所以,我想陪你度过今天。毕竟,你是猎魔人,我不想耽误你的时间,也知道我们不可能真的像一对……任何关系。所以,我们还是像说好的搭档那样出发吧!”,对于大人们故事中的冒险和能背靠背的朋友,虽然是一个女孩,但希露菲的眼神中从头到尾都满是向往,“等到明天,我会自己回来找……我会自己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