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干就干,干不了她再找别家。
反正她都结婚了,没有随时要被赶回家的紧迫感。
这样闹一场,这家人也就老实了,日子慢慢过顺,余庆华唯一担心的就是余建强。
不知道他是回了老家,还是去了哪里。
现在去哪都要介绍信才走得动,余建强什么也没有,连车都坐不了,也不知道他在外头能不能吃饱穿暖。
余建强不光穿得暖,还得得特别好,羊肉都吃上了。
正宗的山里羊,肉特别鲜嫩,还没有膻味,余建强吃得简直乐不思蜀了。
他从电材厂逃出来,第一时间直奔火车站,先是想跑回家,但又害怕电材厂去老家抓他。
最要命的是,他发现没有介绍信,他根本就买不到票。
好在还有扒火车这条路可以走,结果还没扒上去了,他就被人捂了鼻子,弄上了车。
再醒来的时候,就被丢在了大货车的车斗里。
前面他是车里的两个流浪汉那是吃尽了苦头,吃的是馊饭,喝的是西北风,睡觉也是被捆着手脚,往下一倒就睡,不给垫的也不给被。
冻感冒了也不给治,用那司机和随车的话说,生死有命,死了就死了,往山底下一扔,腐化了都没人发现。
直到他无意中喊出,他爸是电材厂的副厂长,情况才发生改变。
当然,最开始的时候是遭了顿毒打,现在余建强脸上的淤青还没消呢,眼睛也是肿的。
但打出实话后,他的境遇就变了。
他入伙了。
“德哥,咱这趟去黔省,光送这两人不会白跑一趟吗?”余建强特别狗腿地挨着随车的男青年。
他说他叫杨金德。
杨金德嗤笑一声,跟司机对视一眼,“人只是顺带的,主要是后面要往回运的货,那可是矿。”
余建强一脸的兴奋,也不去想,为什么这么她隐秘的事,人家会毫无保留地跟他说。
“运到哪里去啊?”余建强问。
他什么都不懂,什么都好奇,更因为自己参与到这些事里,而热血澎湃。
杨金德一笑,“国外,老毛子。”
国外啊!余建强的眼睛更亮了,国外那可是天堂啊,听说国外人人平等,人人都开小汽车,富得都流油了。
余建强往杨金德身边挤了挤,“德哥,你有什么麻烦事,都交给我来办,我保证给你干得漂漂亮亮的,只要你能带着的吃香喝辣就行。”
他在家里是受宠,但也没这么敞开吃过肉。
这几天外在的条件虽然差点,但对他来说,简直就是神仙生活,更别提还有拦车的女人。
余建强食髓知味,一点都不后悔自己骗人被抓的事。
不被抓他哪有机会逃跑,不逃跑他哪能碰到杨金德他们嘛,古人常说,福祸相依,真是诚不欺我!
“德哥,昨天那个可妙了,你们怎么不一起啊。”余建强一脸猥琐。
杨金德笑眯眯的,往火堆里丢了根木材,“你喜欢你就好,我们啊,只爱钱,不爱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