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日,有宗室子明知故犯,调戏女官,欲图不轨。
谁知那女官也不是个软柿子,逃脱之后直接将人告到了皇帝面前。
彼时,大多政务皇帝已经交给了太女。
听闻这桩案子,高坐龙椅的朝歌冷笑一声,又看向太女。
“此事交由你来处理。”
“是。”
此事其实不好处理。
毕竟也是皇家人,朝中一半人为小郡王求情。
太女置若罔闻,只是问了几个问题。
“你可知律法中明令禁止,不得欺辱女子?”
不论是女官亦或者平民女子,都会受到保护。
小郡王梗着脖子,“自然知晓,但我会做出这种事,明明是她先向我示好!”
说完,他又低着头,嘀咕道:“谁知是不是她起了想要攀龙附凤之心。”
太女笑而不语。
转向询问那满脸怒火的女官。
“他行为越轨,你可曾说不?”
女官压下火气,先行一礼,而后回话,“臣被邀赴宴,席上,小郡王曾多次言语过火,臣不欲与之交恶,便忍了下来,后来小郡王行为太过过分,臣自是严词拒绝!”
另一边,小郡王还在嚣张大喊,“你看你自己都承认了吧?之前未曾拒绝,不就是默认同意?至于你后来推拒,让我以为是你欲拒还迎呢!”
这话一出,男性官员们纷纷赞同。
那女官一脸匪夷所思,“我已经说了不愿,又怎么可能是欲拒还迎?”
小郡王一脸不屑,“谁还不知道你们这些女人了,见了本郡王年轻英俊,家世显赫便拼了老命的贴上来!”
那女官被这些话气笑了,也不想和傻子计较长短,转过身来面对着太女。
“臣已经将当时的事情说得分明,是非对错,还请殿下决断!”
小郡王也满脸不服,转过头来看着尚且年幼的太女,讨好一笑。
太女神色沉静,唇边带着三分笑意,看起来一团和气。
话音也是温和,“如此,孤清楚了。”
果然——
小郡王松了口气。
他们才是一家人,太女怎么可能向着外人?
还没等小郡王向女官投去洋洋得意的眼神,太女的下一句话就惊得他一身冷汗。
“把他拉下去,宫刑,并,游街示众。”
“什么!”
小郡王惊叫出声,就连站的近的官员们,也都吓了一跳。
声音太刺耳,太女微微皱了皱眉头,又和缓了神色,“殿前失仪,杖二十,即刻执行。”
“……”
一片寂静。
就连小郡王也捂住了自己的嘴。
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太女是认真的。
如此温和的残忍,还不如像皇帝那样直接了当啊!
视线扫过鸦雀无声,面色苍白的众人,太女声色转冷。
“女子说了不愿就是不愿。不要曲解成所谓的欲拒还迎。”
太女一字一句说道,“一个女子,不论她是官,是商,是个平民,亦或者只是个奴婢,她们都有说不的权利。”
说到这里,她轻笑一声。
“孤也许不能分清楚每一句不愿到底是真是假,但世道不能变成女子口中的每一句‘不要’,‘不愿’或其他拒绝的话,都变成欲拒还迎。”
“尔等,懂了吗?”
满朝文武皆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