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从村里走出去的年轻人,她知道,无论她走到哪里,这里都是她的根!
送走了市委书记调研的队伍,终于松了一口气,每个人感到的只有疲惫。
袁德鹏昨晚只玩儿了两圈麻将,便接到了提前安排好的秘书秦越打来的电话,借口有事知趣的离开了周永同,只身去了福到茶楼。
与龙小倩聊过几句,袁德鹏倒头就睡。直睡到早晨七点,他才被龙小倩推醒。
纵使这样休息过了,他还是感觉到浑身乏力,心里感慨着,“这哪是调研啊,简直是要了我们基层的命!”
如果没看到家里纪松的车,停在洗浴一条街胡同的洗浴城前,昨晚乔玉儿或许不会走进张金栋的房间,和他畅谈人生。
猜想着纪松在洗浴城里面干些什么不可言状的事儿,她的心中有些恼怒,也是报复心作怪,一不做二不休的也没有回家。
这一天里,只要有了闲暇的时间,乔玉儿都在想,纪松在洗浴城里,到底干什么呢?
下午回到县城里,乔玉儿快速处理了这两天的文件。快下班时,纪松开车过来,两个人回到了他那边的房子里。
乔玉儿看到床上的被褥依旧叠的整整齐齐,这不是纪松的风格,看来昨晚他没在家里睡觉,难道真的是在外面鬼混了?
不问,就看他自己说不说,看他怎么说,乔玉儿暗暗告诉自己。
坐到餐桌旁,纪松终于开了口,“昨天下午张东过来了,晚上我陪他去了洗浴城。知道你在陪着市里的调研组,就没喊你。”
“他怎么过来了?”乔玉儿心中一动,想着纪松不会是在编故事吧?
“还记得他媳妇她们姐俩吗?”纪松抬头一笑问。
“记得啊!他说媳妇的妹妹,在他的家里住。过的不是挺和谐的吗?也不吵架拌嘴,怎么了?”乔玉儿有点儿好奇。
“去年他的岳父出了车祸去世了。中年丧夫,他岳母心中难过抑郁,整日郁郁寡欢。今年春节后单位组织体检,老太太又查出了胆管癌,从发现到去世不到两个月,人就没了”,纪松放下了筷子感叹着。
“啊?”乔玉儿瞪大了眼睛,世事怎么如此无常。
“办完他岳父岳母的后事,变卖了老人的房产,这姐俩收拾了存款,只给张东留下四个字:累了,走了!就去了加拿大投奔舅舅了。”
“到外面转够了,不就回来了吗?”
“这都半年多了,竟然一去不复返,至今音信皆无,一句话也没有,电话也不通了”,纪松说着话看向乔玉儿。
“经历了人生最悲痛的事儿,也许是想开了”,乔玉儿想了想问道,“他专程过来,就是为了跟你说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