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儿,你让我很难办啊!”
包国维并没有什么耐心跟这芝麻大小的警察官儿搞什么人情世故,
要不是毛子身份特殊,他不想惊动其他人,
他连这烟都不想买。
“你要保的人还拒捕!你也知道最近闹间谍,在这风口上闹事儿,可不是说这一点东西就能保的”
包国维知道这人的意思,得加钱,
这加的还不是保释金,是单独给这人的行贿金,包国维真没想到如今风声这么紧,此人居然还敢明目张胆地索贿。
看样子中央军校的身份并不能震慑到此人,他也不想在跟这人浪费时间,以后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包国维从兜里掏出了一沓钱递了过去。
………………
拿着批条的警察领着包国维进了拘押处,满眼望去整个拘押处关满了各式各样的人,
激动怒骂的、谄媚陪笑的,还有满脸麻木不知所措的。
那警察走到一处牢房外,用手里的警棍敲打着铁窗,
“毛……毛子!有人保你,出来吧!”
不多时,一脸伤痕的毛子从房里走了出来,一脸疑惑的他见到走廊外的包国维,
“你怎么来了?”
话音刚落,他就意识到了是怎么回事儿,一张老脸胀得通红,
他紧紧跟在包国维身后,有些尴尬地解释道,
“如今跑黄包车都要缴一笔什么市容治安费,本来这笔钱应该是由车行给,
但是车行跟警局关系不浅,就让我们车夫自己给。
这笔钱不应该是我们交,我就一直拖着没给,反正一身精光他们也拿我没办法。
但是前几天我送大斌去看病,在缴费的时候被几个警察发现了,他们见我手里有钱,
就要过来抢!”
毛子有些激动,“那些钱是兄弟们的救命钱,怎么可能给那些人……
那些人见我不给,就说我是偷的钱,就要抓我,我一激动就打了几个人……”
毛子的声音越来越小。
包国维只是道,“回去再说!”
两人刚刚走出拘押处的时候正好遇到一队警察回队,包国维注意到为首一人似乎很是面熟,
那人也是一直盯着包国维看。
好一会刘晟才认出来,这人是前几天带人将自己的老大胡天德抓走的那个税警总团的带头人,
但是现在看其身上的领章,原来是中央军校的人?
要知道黄埔系和税警总团向来尿不到一个壶里,
可此人却能直接调动其部队抓人,显然是有些本事在的,
再者,当晚还有孔家二小姐为其开脱,这人身后的背景显然比胡天德更大。
想到这里,刘晟连忙凑了上去与其寒暄,两人非常默契地回避了那晚上的尴尬冲突,
言语之间尽是亲昵,旁人皆以为这是俩亲兄弟。
寒暄之际,包国维似乎是无意中提起:“对了,这里负责保人的那位队长是谁?”
………………
等包国维再次从先前那个胖子警察办公室旁路过时,办公室门没关,一名警官恶狠狠地从里面冲了出来,
显然是刚刚发泄了一通怒火。
包国维从门口看去,只见那个胖子此时尴尬的站在房间里,脸上还有一个鲜明的手掌印,
回头见到门口的包国维时,他恨恨地转过头去,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包国维冷笑几声,看也不看他,昂然离开了这里。
他叫来了两辆黄包车,就要让毛子先回去,自己也要回军校了,
但是毛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大斌还在医院里,我想去看看他”
包国维也想起了同样还在医院里的薛令,自己也好长时间没去看看了,
于是决定带着毛子先去中央医院。
一番辗转到了医院大厅,包国维刚刚在接待处询问完二人的病房,
就见到接待处的护士满眼星星地看着一旁路过的一名医生,
包国维也随着那护士的目光看了过去,
“郝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