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焕把狗盆递了回去,单手拉起沈青恩的手腕,将人拽走。
“毛都给你摸光了,不许摸了,吃饭去。”
沈青恩被拉着走时,一步三回头。
司焕将人抵在入餐厅的洗手台镜子前,镜子里沈青恩的眼尾湿湿的,红红的,轻嚼着唇瓣,看起来很委屈。
只要不顺着他,就会这样。
司焕的腿隔着沈青恩的腿,顶在瓷砖上。
“洗手。”
司焕将他的手拽到水龙头下面冲洗,沈青恩紧攥成拳反抗着司焕,司焕硬掰着将沈青恩的指节捏红了。
“就这么想摸呢?”司焕轻哼一声,“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喜欢。”
以前他生着气还要哄着沈青恩去摸耳朵,教沈青恩如何让自己消气,现在看见毛茸茸的白耳朵倒是喜欢……
司焕将洗手液挤在掌心中,俯身凑在沈青恩耳廓,发丝蹭着他的脸颊,语气温柔了许多,“手摊开。”
沈青恩用脸回蹭着他的发丝,乖乖把手指摊开。
沈青恩就是这样,吃软不吃硬,司焕也是这样。他不介意低头哄他,但他和沈青恩之间不是谁低头就能解决问题的。
背道而驰的两个人,只会越走越远。
现在,他能理解沈青恩为国牺牲的选择,但沈青恩呢?他做了这么多,沈青恩现在能理解他的心情吗?
司焕不知道,他只知道,如果他们之间的问题不解决,那就只能结束。
不管以后怎么样,沈青恩在他这永远特殊。
“啪嗒啪嗒”
水顺着指缝滴在水池里,漾起圈圈涟漪。
司焕替沈青恩冲去手上的泡沫,擦干他的手,带他去吃饭。
吃饭的时候,沈青恩坐的笔挺,抬手将牛奶的吸管塑料壳剥开,司焕按住了他的动作,“回去再喝。”
司焕哄着人先吃饭,吃完后带人回了房间,他将吸管插入牛奶,递给沈青恩喝。
沈青恩喝牛奶时,司焕咬开笔盖开始记录沈青恩的一天行程,半小时后,邢选过来送了新研发的脆弱期药剂。
司焕单手撑着门,“以后别给他配药了,脆弱期只是娇气点而已,别的也没什么了。”
邢选双手环抱在胸前,“沈先生体质好,自愈能力强,而且副作用不会在他身体里停留太久,他试用药剂……”
“别把他当你实验室那几只毛都快秃了的小白鼠!”
邢选推了推金丝眼镜,十分郑重的纠正道:“我实验室的小白鼠那是脱毛,不是秃了!”
“还有,你不是说不会喜欢一只乌龟吗?你怎么在意做什么?”
司焕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我什么时候在意了?只是他最近黏着我,晚上抱着睡的时候嘴里哼唧着疼,很吵我睡不着。”
“哦?抱着你~疼~”
邢选目光如炬,“审判长,你确定是药剂疼吗?”
“其实我觉得生物署平时又不像执行署需要冲锋陷阵,也不像指挥署驻守军事基地,更不像监察署日理万机着出差。这研究实验,怎么就要工伤费呢?”
司焕轻啧一声,摸摸下颚。
“下次生物署做研究的时候,我一定呼吁和号召各署人员,有组织、有纪律的去实验中心看看你的小白鼠到底是怎么伤害你的,然后对于你的伤酌情申报工伤费。”
邢选面色一沉:“……………”
他抱着药箱,气冲冲的离开了。
回房间时,沈青恩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政治频道,手中喝着牛奶,发出轻轻地“咝咝”声。
司焕不禁佩服,这政治觉悟,不入编制可惜了。
他走到沙发边坐下,沈青恩将手中的牛奶递给他。司焕以为是要丢,接过时却明显感受到牛奶盒还有些份量。
司焕咬住吸管,喝完最后一口才丢。
他哄着沈青恩去浴室洗漱、上床,在沈青恩躺下后,他去浴室洗了个澡,洗干净躺上床的司焕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他妈的怎么像个洗干净身体,准备接受“皇恩”的“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