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听肆起来时,闻到了陈严身上淡淡的香味,是晚香玉味信息素,尤为的好闻。
他从前怎么没发现陈严这么好闻……
“你……喷香水了?”裴听肆狐疑着盯着他。
陈严红透了脸,“没有!”
他一把把门合上,然后拉上房间里的窗帘,走到沙发前坐下,拿了把水果刀掂在掌心中。
他盯着裴听肆还有那没出息的尾巴,淡淡道:“把裤子脱了。”
裴听肆:“啊?”
陈严:“你脱不脱?”
裴听肆谨慎地看着陈严手中的刀,“你把刀放了。”
陈严把刀放下。
裴听肆真把裤子脱了,陈严瞳孔一颤,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裴听肆,最后扶着额头,“都脱了……”
裴听肆:“?”
不理解但做了。
刚脱干净,陈严的尾巴就缠了上去。
陈严:“…………”
裴听肆:“为什么它湿哒哒?你给它浇水了?”
陈严咬紧后槽牙,面色阴沉,最后只道:“你知道藤蔓的尾巴有自主意识吗?”
裴听肆摇头,“它没和我说过话,但是你睡着的时候会说梦话。”
“……”陈严:“它虽然不会说话,但……它相当于藤蔓兽化者的第二张嘴!”
“你……”陈严走到裴听肆的跟前,“你上次它帮你做就相当于我用嘴帮你!”
说完,他弯腰帮裴听肆做了一次,沁人心脾的晚香玉在空气中弥散出来。
裴听肆的脸连着耳根都红透了,陈严的中长发被他绕在指尖,不被允许抽开。
二十分钟后。
陈严漱口从厕所出来,一言不发。
裴听肆紧盯着陈严浮肿的唇瓣,红润柔软,唇色嫣红,看起来很好咬,可能还会有好闻的……晚香玉味。
视线往下,陈严穿着一件薄薄的黑色丝绸睡衣,腰间空荡。劲瘦的腰身被展现的淋漓尽致。眉眼间勾带着红晕,垂到锁骨处的中长发将锁骨磨成绯红。
陈严脸色有些难看,他想,这个方式够直白了,裴听肆总该明白的。
以后不会随便摸他的尾巴了。
但……
裴听肆忽然走近他,“能不能……再来一次?”
陈严:“什……什么?”
裴听肆纠正:“能不能再来好多次……”
陈严:“???”
裴听肆:“我想咬你……你很香……你的血香不香?”
陈严:“……裴听肆!”他妈的是脑子被驴踢了吗?
裴听肆一把搂住陈严的腰,指节摁着他浮肿的唇瓣,咬了上去。他咬破唇瓣尝到了甘甜的血腥味,更加笨拙地深入汲取。
“裴听肆!”陈严报复性的咬破了他的唇瓣,裴听肆额角的淤青映入眼眶,在伤口处还有白白的粉末。
刚刚他在门内听见的声音……是裴听肆用头磕出来的?
陈严反抗的动作微顿。
裴听肆单手将人抱起,压在沙发上,咬紧后槽牙命令道:“你不能给姜武摸尾巴!”
“和你没关系!”
“不能!”裴听肆像是发了疯似得咬他。
陈严的尾巴很自觉的缠上裴听肆,问他讨要,与他拉近距离。
裴听肆抬起他的尾巴,咬了一口,“我的!不可以给别人摸!我以后会娶你的!”
“……”
“下次你能不能别让那个红布条进你房间了,我不喜欢他和你玩。”
“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不能和他玩!”
“上面那句。”陈严的眼底泛起一层淡淡的薄光。
“没什么……”裴听肆垂下脑袋。
“你出去。”陈严说。
“我不出去!你打死我吧。”裴听肆吼着。
陈严蹙眉踹了他一脚,然后从裴听肆的怀中出来。
被踹了……
裴听肆觉得自己好像又犯错,惹陈严不开心了。但是他不会道歉,只知道自己不能出去。
最后他选择抱着沙发上的小抱枕蹲在了陈严的门边,蹲着背靠在门上给陈严守门。
“我就睡在这,我不走!”
裴听肆垂头,脸朝着门,龙角摩挲着光滑门板,发出刺耳的“吱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