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小册子,姬夜去了时欢的住处。
这世上可能有毫无缘由的喜欢,但没有平白无故的原谅。
戴罪之身,必须主动点。
男人要保持风度遵守礼仪,进姑娘闺房前得先敲门。
他敲了三声,不过无人应。
然后,轻轻推开房门。
屋里没有女孩的身影。
他骤然拧紧眉头,眸子隐隐发红。
胡乱地想:是因为太生他气,所以也不告而别吗?
这个念头一出,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越收越紧,越来越令他喘不过气。
可他不死心,脚步迈进,黑色长袍缓缓摇曳。
狭长的凤眸扫了圈前殿,随即盯着桌子后面的屏风。
屏风后面就是床了,但这个点,没道理在睡觉……想是这般想着,脚步却未停。
朦胧的水墨屏风,精美的窗上雕花,一个接一个从眼前掠过,却没能掀起半点涟漪。
直到,薄如轻纱的帷幔被风撩起,里面的人儿映入眼底,刹那间,巨大的狂喜在眸中翻滚。
心里那只无形的手也消失了,松懈下来的同时,他脚步也放轻了许多。
床上的女孩睡的很熟,他没有脱衣服,这等风雅之事,应当交予她亲自来做。
小心翼翼地躺在床的最外边,面朝里面。
女孩是平躺的姿势,白皙的脸蛋因着熟睡泛着微微的红润,睫毛很翘,根根分明。
视线沿着鼻梁柔顺曲线滑至小巧可爱的唇,盯着这一片粉红,昨天的记忆一下浮现,他舔了舔唇,不免开始心猿意马。
虽然是戴罪之身,但亲一下罪不至死吧?
大不了,他把身子赔给她。
长途跋涉,在马上来回颠簸那么久,时欢骨头都快散架了。
回来后,二话不说倒床就睡了。
睡他个天昏地暗,从昨天下午睡到了今天下午依然没有转醒的迹象。
可渐渐的她睡不安稳了,嘴巴有点痛,还有点麻。
迷迷糊糊睁眼,发现视野被一片模糊的白占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