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男女授受不亲,你还是离我远些,万一那些人再过来,我可保不了你。”
少年口是心非,明明希望程晚留下来,却还说着违心的话。
程晚性格单纯,她只注意到他腿上的伤口很重,若不留下来帮他换药,将来说不定会留下残疾。
“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不说出去,谁会知道我与一位男子过夜了?闭上你嘴就没事了。”程晚昂着头,一脸傲娇。
她虽是个小姑娘,但在军营里混了这么久,野外生存、处理伤口等基本能力都是有的。
程晚扛着弓箭,趁天黑前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后手里拎着一只野兔和两条鲫鱼。
“喏,今晚就吃这个了。”
少年费力看了眼这些活蹦乱跳的小动物,眼神中竟浮现出一丝悲悯之色。
“呵,它们和本殿下的命一样,都是贱如草芥,我不吃。”
程晚抬眸瞅他,一脸无语:“哟!你竟然还知道同情它们,不错不错,身上还有一丝丝良心。
不过你若不吃,那便只能饿死了。若不想死,就给我吃。”
少年强打精神,略带嗔怪道:“一个姑娘家家,为何如此野蛮,温柔些不好吗?”
程晚忍不住嗤笑。
这荒郊野外、荒山野岭的,但凡本小姐再温柔一点点,都不可能出现在这儿,然后救你的狗命。
将军的女儿,只有飒爽英姿,要温柔有何用。
程晚摊手道:“不好意思,温柔不了一点。”
少年腿伤严重,暂时挪动不了身子,反抗更是有心无力,只能任由程晚将烤好的鱼肉和兔肉强行塞入他口中。
虽然紧皱着眉头,但还是一点点咽下去了。
晚饭后,程晚觉得无聊,拿着一根树枝在洞口处跳起了剑舞,把少年看呆了。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道。
“程晚,你也可以叫我帽儿姐姐。”她倒是毫不隐瞒。
一个质子无依无靠,告诉他自己名字又如何。
“你呢,你叫什么?”程晚也很好奇地问。
少年冷笑:“呵呵,本殿下的名字自己都不记得了,你不必知道。”
好拽~~
程晚晚上给他换了两次药,便昏沉沉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等她醒来时,洞穴内只剩下了她一个人,早就不见了少年的影子。
程晚出来找寻,不过少年没找到,却迎面碰上父亲派来找寻自己的队伍。
然后她就被将士们拎回了军营。
……
程晚思绪纷飞,她看着眼前的祈威,心里不由浮现出一丝异样,
难道他就是……
“还认识吗?”祈威从衣服内衬里掏出一块青绿色的布片,正是当年程晚从裙摆上撕下来的那块。
程晚苦笑:“原来当年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