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之,如果她不喜欢一个人,甚至是非常厌恨一个人的时候,她往往就会变得特别心狠。
其实,七公主说得没错,兄长与阿黎注定没有以后,但她又很理解兄长此刻的心情,他需要渐渐将阿黎从他的心中抽离出来,这注定是一个漫长而煎熬的过程。
兄长不是一个钻牛角尖的人,她相信他一定可以走出这段艰难的时间。
一日的时间很快过去,夜幕降临,凉风习习,戚暮烟披着斗篷独自去了胧月阁。
胧月阁内,男人望着窗外的明月,独自品尝着杯中的美酒。
他已经整整一年没有见到那只小猫咪了,潇洒自在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让她回到笼中了。
房门应声而开,轻盈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他甚至能闻到空气中久违的馨香,独属于她身上的香气。
戚暮烟掀开斗篷的帷帽,强自镇定地看向那个起身走近她的恶魔。
她攥紧手心,没有像从前那样选择后退,而是毫不畏惧地迎向他灼热的视线。
男人看着她清雅的凤眸,秀挺的琼鼻,以及那令他肖想了无数个日夜的粉嫩樱唇,身下竟可耻地起了反应。
他痛恨这样的自己,那些女人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都毫无反应,只有她,只有对她,他才会产生这样的渴望。
他俊挺的轮廓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却被他很好地掩饰了过去。
“怎么,在盛京找到了陆家叔侄这对靠山,就忘了你的旧情人了?”
“无耻。”
旧情人?他配么?一个只知道在她身上发泄兽欲的无耻之徒,她哪里还会对他有情?
男人低低一笑,“这两个字,本王爱听。”
本王?戚暮烟蹙眉静思,东岳三皇子,微声思尧
她美目微睁,“你怎么会成为夜王?”
“当然是门主当腻歪了,想尝尝当王爷是何种滋味。”
“你居然杀了三皇子取而代之”
“如果我告诉你,我就是三皇子呢?”
戚暮烟眸中一片惊诧,显然不相信他。
男人眸中闪过一丝幽暗,她还是这般不信任他。
也对,从被她发现的那刻起,她就再也没有正眼瞧过他,又何来的依赖与信任呢?
他靠近她,欲捉起她的素手,却被她闪电般躲开。
男人眸中的阴狠渐起,却是笑着对她道:“你不是笃定本座杀了三皇子么,只要你摸下这里,便知我到底有没有说谎。”
戚暮烟这次没有拒绝,因为她真的想弄清楚他的真实身份。如果他真的是李代桃僵,东岳朝廷完全可以将他以杀害皇嗣的罪名绳之以法,那样的话,她也就可以彻底摆脱他了。
男人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拉起她的素手放在自己的俊脸上,感受着她指腹的触摸,阴狠的眸中不由流溢出几丝微不可察的柔光。
指腹触摸的部位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凹凸不平,她甚至毫不客气地揪扯了半晌,亦没有丝毫变化。
“你是不是研制出什么驻颜的药水了?”
男人听后,先是低低一笑,而后竟是狂肆大笑。
“小猫咪,你可真是太可爱了,你就当本座是用了驻颜的药水变成了微声思尧吧。”
她不想再理他,正准备抽出自己的手,却被他一把拉入了怀中。
“冷霄,你放开我!”
然而她的挣扎,在男人的眼中却似猫咪在撒娇。
他暗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吹拂而过,“叫阿霄,嗯?”
戚暮烟浑身一颤,竟是忘记了挣扎。
每次她被他压在床榻上肆意索取时,他就会让她叫他这个名字,否则就会遭受他更加疯狂的折磨。
男人见她神思飘忽,勾唇一笑,直接吻上她柔软的唇瓣。
他沉醉地眯了眯眼,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他爱不释口。
戚暮烟终是回过神来,她猛地推开身前的男人,后退道:“你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即便他是夜王微生思尧又如何,她不会再受他钳制,绝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