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自己手脚够快,最后留在荷包上的图案,并没有任何特殊的意义,根本就说明不了什么。
可是,时间就这样过去了许久,也没见她发表任何评论。
苏映雪忍不住悄悄地看过去,发现姐姐还在手忙脚乱地翻找着什么。
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也顾不得许多,将荷包一把从姐姐手上夺了过来。
再不快些毁灭证据,只怕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驿丞眼睁睁看着她的举动,却是来不及阻止。
赵凌姗缓缓抬起手,让驿丞稍安毋躁。
既然赵家主都不介意,驿丞便也懒得再说什么。
只是对这姐妹俩的印象,变得更差了。
她们这不是明摆着的,看不起他这个青天大老爷吗?
苏映雪也是找了好一会,终于找到了线头。
她无须多想,扯住线头的位置,就使劲一拉……
然而,并没什么变化。
那个字就像印在了上面一样,完全没有一点变化。
不可能,不可能的!
出自自己手里的东西,怎么会产生变化?
这种绣法并不多见,更加不常用。
因为只要不小心拉扯到线头,那么辛辛苦苦绣的图案,就会凭空消失。
但是,不知道的人看了,是永远都看不出问题的,只当是普通刺绣无异。
“够了!”驿丞终于不再惯着她们,和他的声音同时响起的,还有“啪”的的一声巨响。
难道她们,就这么不将他放在眼里?
专心扯着线头的苏映雪,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哆嗦,将荷包掉在了地上。
春喜慢慢地将荷包拾起,然后再交到了驿丞手上。
她们越是在意这枚荷包,他就越能确定,这荷包肯定有问题!
而围观的人,也从中看出了猫腻。
这姐妹俩那着急又心虚的模样,可是一点也没藏住。
终于,在他的仔细查看下,也发现了那个“武”字。
“赵家主,请问你们家穆郎君的名字里,是不是有个武字?”他放下荷包,温和地询问着。
“他的名字,正是穆武。”赵凌姗淡淡地回答。
“大胆!”驿丞字次大吼之后,并没有拍“惊堂木”,而是将手中的荷包,丢到了两姐妹的跟前。
“真是不知羞耻!”骂完这一句,他又接着道,“一个还没及笄,尚未出阁的女子,竟然爱慕她人的丈夫!”
“本官都为你爹娘,有你这样的女儿所不耻!”
驿丞骂过之后,才觉得之前被他们无视的那股气,稍微发泄了一点点。
周氏听到他这样责骂女儿,便上前捡起地上的荷包,很快就发现了那个特殊意义的字。
她看到之后,双手一摊,无力地跪坐在地上。
发了一会儿呆之后,她仿佛想到了什么,突然就对着苏映雪大打出手。
“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才多大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