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宋庭问道。
那位同行的人摇了摇头:“这我倒是不太清楚,说是咱们大当家不喜有人出入北院,也有传闻说是咱们大当家屋内藏了什么稀世珍宝恐被人盗了去,总之就是不能去,别说我没告诉你,先前违反规矩进了北院的人就没再出来过……”
宋庭闻言心中骇然,同时对北院产生了几分好奇。
说着,两人路过一处稍显幽僻的小道,见四下无人,宋庭趁王顺不注意,一掌击晕了他。
将人藏好后宋庭快步来到了北院,因着大当家离雄的规矩,此时此刻北院内不见一人,就连一只鸟也见不着,寂静异常。
确定院内无人,宋庭当即快步进了北院,直奔离雄的房间。
翻窗进入房间后,见到屋内的景象,宋庭愣住了。
只见屋内布置诡异,抬眼望去,触目皆是白色绫帐,即便四方烛光熠熠,屋内仍是泛着阴森异常的冷气,八面铜镜映着迎风摇曳的烛光照射向中央的软塌处,将整个房间的景象无一遗漏的呈现在镜子中,即便宋庭站在屏风后,通过镜子也能将宋庭的相貌看得一清二楚。
宋庭愣了半晌,缓过神来当即向屋内走去。
一早便从白副将那里听闻了离雄生性多疑,如今算是真正见识到了。
宋庭在屋内转了转,并没有发现有何异常之处,便要离去,外边却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离雄回来了!
推门声响起,离雄的脚步突然放慢了许多,似是已经察觉到了屋内有人。
离雄不知那进入屋子的人藏身在何处,当下提高了警惕,一步步朝里走去。
蓦地,一阵轻微的碰撞声在空荡荡的屋内响了起来,一下子将离雄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离雄脚步一顿,当即一手拔了附近架子上的青色长剑快步向里边走去。
宋庭听着渐渐逼近的脚步声,不自觉向后方退去,与此同时,一手摸上了腰间的匕首。
颀长的利剑闪烁着寒光挑开一条条白绫,眼见着下一刻两人便要交锋,这时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
前进的锐利剑尖定格住了,离雄没有转身,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前面书房的动静,扬声问道:“何事?”
“回大当家的话,宴请的宾客已经到齐了,请大当家移步前厅。”
“好,我等会儿便去。”
待手下退下后,离雄再次朝里边走去,隔着最后一重白绫,离雄的眼神渐变狠戾,持剑的手向前一递,长剑猛地刺进了白绫!
白绫被利剑刺穿,前方的景象随之露出了一角。
前方空荡荡一片,并没有人!
离雄变了脸色:“怎会!”
方才他明明听到了动静,那人必定还在屋子里!
离雄上前一步,奋力扯下前方的白绫,书房内的景象随之呈现在了离雄的眼中。
只见书房内陈设依旧,空无一人!
离雄目光扫遍书房的每一处角落,触及一侧微微敞开着的窗子,离雄瞳孔骤然一缩,顿时快步来到窗前查看。
“喵呜……”
不远处的丛林间一只花猫似是被离雄开窗的声音惊动了,正撒腿往院外奔去。
“嗖!”
破风声响起,一把青色长剑飞出窗子贯穿了花猫腹部,花猫哀鸣一声,倒在了地上,涓涓鲜血自腹部涌出。
目睹着地上垂死挣扎的花猫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逐渐没了生息,离雄的眼中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怜悯,只有深入骨髓的阴郁狠厉。
在窗前站了许久,离雄未再听见动静。
“许是我多想了。”离雄喃喃道,眼中却尚存着几分不相信。
确认屋内无人后,离雄换了身衣裳出了屋子。
见离雄的身影消失在北院门口后,藏匿于窗下的宋庭长舒了一口气,转头看到地上鲜血淋漓的死猫,宋庭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想到花猫是因自己惨死,宋庭虔诚地朝死猫拜了拜,连忙起身离开。
才走了两步,宋庭似是想到了什么,脚步一停,转身再次潜进了书房。
再次回到离雄的书房,宋庭眉头紧拧,方才离雄的反应总让他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再者便是,方才他便是藏在这书房之中才得以躲过一劫。只是如今一想,却发现这书房有些古怪。这屋中铜镜遍布,唯独此处却不曾设置,难不成这书房是有何不同寻常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