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孟公子，能不能好好现身？”

“不能。”孟昔直白地拒绝，似乎嫌弃苏允走得慢，不由分说拽着苏允的胳膊飞快地回到了馆驿。

苏允觉得，再跑一会儿他就要散架了。

孟昔将一张纸放在桌上。

苏允拿起来一看，是孟昔抄写的一张方子。

上面便是所谓的“仙方”，内容和孟昔之前查到的邪术差不多。

“看来就是他。”苏允将纸叠好，“你应该记得把东西都放回原位了吧？”

孟昔抱胸看他：“比你清楚。”

“……呵，也不知道是谁之前不懂要留活口。”

孟昔扭过头：“悬赏上写的死活不拘。你自己喊慢了。”

苏允叹口气，不跟他理论，孟昔也不打算听，等苏允再抬头人就不见了。

第二天，苏允将这张纸递给方桉看。

“是不是可以下令搜查了？”

方桉摇摇头：“只凭一张方子不行，他完全可以狡辩，说只是偶然间知道了，但还没有开始做。”

“那还需要什么证据？边一可以指认赵二。”

“那些人头的来历。螭城中并没有命案，我们得搞清楚，人头究竟是哪里来的。”

苏允点点头，这才是最难的地方。

按照边一口供，人头和其他东西，都是早就在东南街放好的，就等晚上他们去拿。

方桉说道：“我按照边一描述的地方，派人在暗中埋伏，算一下日子，应该就是这几天，会有人过去放东西。”

苏允说道：“那我这边，就继续让孟昔盯着赵二，等赵二一有动作，就当场抓获。”

“好 。”

很快，赵二去找了新的黑衣人，派人去放东西的时候，被方桉的人当场抓住。

赵二很快落网，那边张三府上也被搜查出来方子，和更多的人头。

根据交代，这些都是张三花钱去乱坟岗买的，那些人不知名姓，不知身份，葬在乱坟岗中，由螭城的尸官照看。

尸官收了银子，便任由张三挑选尸体，后者只要人头，剩下的便随意掩埋进坟中。

苏允知道后皱着眉：“唉……这些才是最无辜的。希望他们能安息吧。”

破案之后，苏允回了京城，将事情经过大致上书给了文辰尧。

文辰尧看着苏允的折子，目光落在孟昔的名字上。

“孟昔……还挺有意思。”

文辰尧想了想，询问苏衔：“你知道孟昔这个人吗？”

本来文辰尧没抱希望，结果苏衔居然点了点头。

“真的假的？苏允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是他堂兄吗？”

苏衔解释道：“孟昔是北冥遮的师姐的姐姐的徒弟。”

文辰尧：“……”

关系还能再乱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