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容忍无可忍,弘曦伴着她的哭声小脸都皱成了包子,她可不想哄两个爱哭鬼。
“容容,你是不是很疼?是我不好,我不哭了,不扰你歇息。”
年世兰语带哽咽,她在哭什么,她也说不清。是哭容容怀胎十月一朝产子的感同身受,还是想起了她那个无缘生下的孩子?
“别哭了,仔细伤了眼睛。”陵容拍了拍床上的空位,声音温柔,“把外衫脱了,陪我躺着歇会。”
悬挂的绳铃被扯响,乳母脚步轻省,低着头走进室内将弘曦抱了出去。
靠在陵容身旁,鼻间是熟悉的气息,不多时年世兰就沉沉睡去,眼角还挂着泪痕。
装病了大半月的年世兰一直在承乾宫守着,她的焦躁不安,陵容不是没有所觉。好几回她夜半口渴或是起夜,都是年世兰忙前忙后,宝鹊几人完全插不进手。
她生个孩子,反而是年世兰清瘦了。被人无微不至又不带目的地照顾,陵容作为她情绪的接收者,自然知晓她的改变。
想到妆匣里放着的几十封厚厚的信,陵容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不被索求什么是件让人愉悦的事。
她做不到以相同的感情回应年世兰,但她愿意圆她想要的独属于她的半生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