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料天帝登位后顽性不改,竟然继续纠缠先主,可先主执意不从,那天帝便恼羞成怒强行玷污了先主。”
洛霖怒火滔天:
“他竟敢对梓芬用强。”
老胡继续道:
“可先主当时并不知道,她已经怀上了锦觅,恼怒之下,便去了忘川,欲饮忘川水忘却痛苦,却被天帝阻拦,之后甚至跳入忘川河,想要自损身躯,再自毁元神,但还是未能如愿。”
“接着天帝为了让先主死心,便特意为仙上指婚,要你与风神成婚,并故意让她听到。”
“最后,更是被荼姚用琉璃净火焚烧,而此时先主已经知道怀有身孕,为了保住腹中孩儿,以至于跳了临渊台。”
洛霖气的胸腹起伏不定:
“荼姚那时已经如愿嫁给天帝,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老胡摇了摇头:
“天帝当时是为了时势,才不得不娶荼姚,他心里可是一直惦记着先主,甚至想娶先主为侧妃,那荼姚知道了,焉能不恨她。”
洛霖闻言,似是醒悟了什么:
“我拒婚之后,曾来花界看望过梓芬,但她竟然对我说,她的心里从来没有过我,是不是就是因为荼姚。”
老胡重重叹了一口气:
“自先主跳了天界临渊台,拖着重伤之躯侥幸得以逃回花界,然其身躯灵元五内,已被荼姚的毒火焚烧重伤,她自感时日无多,便冷言冷语的对仙上,希望仙上能够放下她。”
“不想让仙上为一场无可挽回的情事,搞得狼狈不堪,惟愿仙上与风神夫唱妇随,称心美满。”
洛霖满脸黯然:
“我想与梓芬一生白头携手,然世事无常,没了梓芬,何谈称心美满。”
“锦觅幼时怙恃,孤苦伶仃,我又怎能原谅自己。”
他语气微顿,攥紧拳头,目露凶光:
“我定要手刃那毒妇,就算形神俱灭,也要为梓芬报仇。”
老胡怔然,长叹一声:
“逝者已矣,先主元神俱灭,就算你为她报仇,她也不可能往生,况且先主的遗愿,就是希望花界太太平平,莫再有冤冤相报。”
“先主怕小淘淘像她一样,耽于情事,郁郁而终,所以,令众芳主严守这个秘密,再让她终日以男装示人,一万年不得逃出这个水镜,并由老夫时时看管。”
“本以为小淘淘这辈子能快快乐乐,无忧无虑,谁想到天意弄人啊。”
老胡说到这,不由的看向一旁清冷漠然的杨蛟。
“愚昧,可笑。”
杨蛟先是轻嗤一声,再古井无波道:
“报仇虽不能让人往生,但却可以解恨。”
“先花神必是明白倘若花界欲报仇,不过是以卵击石,平白牺牲罢了,自然要你等安分守己的待在花界水镜。”
“你们当她不想站在比仇人更高的位置,用自己最纯粹的痛苦与怨恨,给她一记响亮的耳光?再报复所有给予自身痛苦的人?”
“不是不想,而是做不到。”
“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因此她才含恨而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