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涵整个人瘫在地上,面无表情,眼圈发黑,整个人憔悴的不行。
如果她真的是缉毒组织的保镖,那她什么时候就开始为那组织卖命了?
她养父母也去世了,徒留她一个人留在世上就过着每天舔刀尖的生活吗?
这么小的一个个子,怎么能成为保镖的?
这么多年,她是怎么过来的?
心脏密密麻麻的疼的不行,宋涵深吐了口气。
兜里的手机一直在作响,还以为又是家里人在轰炸,宋涵掏出来看都没看就挂了。
对面依旧在疯狂轰炸,宋涵瞥了一眼屏幕上完全陌生的号码。
内心猛的一跳,眸里的一片死寂顿时消失不见。
手指有些僵硬按了接听,嗓音嘶哑。
“喂?”
但想象中柔软的嗓音并没有响起,反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是宋涵吗?”
宋涵内心隐隐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对。”
凌漠拄着拐杖看向病房里昏睡的予溪,眸里的情绪翻覆。
“予溪在墨西哥,过来吧,她情况有些不太好。”
宋涵呼吸一窒,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手背青筋爆出。
“什么意思?”
“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先过来……”
凌漠说着顿了一会,又出声。
“你自己一个人过来,别和其他人说。”
说完,凌漠就挂了电话。
感觉眼前发黑,太阳穴突突作响,宋涵整个人像是坠入了谷底。
对面男人说她情况不太好?
情况不太好是什么意思?
宋涵整个人僵在原地,还维持着刚才接电话的动作。
很久,宋涵反应过来,整个人脚步踉跄的往外走。
他双腿像是没有力气一样,仿佛下一刻就要直挺挺的跪下。
……
凌漠一脸复杂的看着身上插满管子的予溪。
在执行任务的前一晚,凌漠和予溪都知道这次过去很大概率都是有去无回了,所以两人一晚上都在聊天。
回忆两人在组织里的点点滴滴。
凌漠也是贫民窟里长大的,也是和予溪是同一个贫民窟。
只不过两人一直不知道,也是在组织里认识以后,两人聊天顺口提了一嘴,才知道两人竟在同一个地方长大的。
凌漠和予溪在组织里打擂台时,第一次都是被别人打趴,伤痕累累。
组织也是很人性化,打擂台后医药费由组织全包。
他们也忘记了两人是怎么一步一步的在撕血混战的组织里,一步一步打入了龙头位置。
只记得当时有一个名叫零的男人经过贫民窟时,应该也是看他们可怜,留在贫民窟里教他们用枪,习武。
那时候零,予溪,凌漠三人都面目全非。
零戴着面具,整个人包裹着一层神秘感,而予溪和凌漠是贫民窟出生的孩子,整个人都是脏的不行。
脸上肮脏的泥垢都看不出他们原本的容貌。
三人都看不清对方是什么样子。
但零也很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又离开了。
两人也是有底子的,一直遵循着零教下的技巧。
每天从早到晚都在训练,毫不夸张的说,那时候两人身上没有一块好的地方。
后来厮杀进组织里的保镖车尾,再后来杀进了龙头尾……
他只记得那时候两人同时厮杀进了组织里的吊车尾,也是命都差点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