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婧初嗅了嗅,问:“是檀香吗?”
“但是闻着更甜些。”
他回道:“看殿下没睡好,特地用的安神香。”
贝婧初略警觉起来:【连我失眠都知道?】
【难不成国师看着避世,实际上在东宫和其他地方都安插了眼线?】
【还是说从系统那里的什么地方得知的?】
帷帽下的唇叹出一口气。
小小年纪,皇帝的多疑到是学会了。
他伸手,隔着一层纱,点了点自己的面颊,解释:“殿下疲惫得像一具被赶尸人赶了三天三夜的干尸一样,实在不难猜。”
贝婧初摸摸自己的脸,确实没那么圆鼓鼓的了。
但是她很不服:“孤好好一个花季少女,什么叫赶了三天三夜的干尸啊喂!”
“词穷可以不要形容的好吗?”
“我明明就一天没睡好而已。”
失眠的原因还是因为律法问题的事。
她手撑着下巴,有些不知从何说起。
“其实作为皇室,可怜奴婢,有猫哭耗子之嫌。”
“周围人皆认为,为奴为婢者,是下贱之人,不需要多考量他们的感受。”
“但国师是修行之人,以万物为刍狗,一视同仁,是不是能明白一些吾所想。”
国师纠正她:“我是修行之人,并非修道之人。”
“我不是道家的。”
【唉?】
【他不是老道士吗?】
【总不能是老和尚吧。】
【看看这一头长发,比我的乌黑顺滑多了,油亮油亮的。】
【真美啊~】
贝婧初馋得都要流口水了。
国师感觉到了那灼灼的视线,有些不自在,刚想说什么,便听到:
【好想把他头发绞下来安我自己头上啊。】
国师:“......”
是他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