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下去走走?”
盛夏转过头,美眸望向身侧的男人。
许闻洲看了盛夏一眼,微微颔首。
马车虽然舒服,但连续乘坐数天之后,也难免让人感到有些烦闷和疲惫。
一下马车,便感受到这里的阳光夹带着土地的温度,盛夏微仰面容。
风也是幽州城的味道,就像...沙漠的石壁长年累月被风吹化的感觉。
许闻洲视线落在盛夏的侧脸,光洒在她白皙的脸上,毛茸茸,像只小猫。
“师兄~”
女郎回眸一笑,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般娇艳动人。
一路过的男子窥见盛夏那一刻的回眸,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睛直勾勾的看着。
肌肤如雪,芙蓉面,此等绝艳容貌一看就不是幽州城的美人。
不免一看再看,一时不察,差点与迎面的路人撞个正脸。
两人皆从对方眼里看到狼狈。
“哎哟~”其中一路人突然一声惊呼,他的娘子拧着男子的耳朵。
如此失态地盯着别的女人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用力拧。
“看,还看,我让你看个够!!”
盛夏见状手捏面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鼻梁。
许闻洲什么也没说,侧身挡住那些人的目光。
幽州城民风比天池城开放,女子性格豪爽,男人虽然粗犷但多半怕妻。
许闻洲陪着盛夏逛了一会,阿福躬身来到许闻洲身边
“主子,那位想请您过去。”从袖子里掏出玉佩。
许闻洲垂看一眼,消息可真灵通,才刚进城。
罢了,迟早要见的。
许闻洲走到盛夏身侧:“我要去一个地方,师妹可要跟着去?”
盛夏目光离开摊位上那些瓷罐,站直了身子,面扇转了转,拒绝。
观阿福刚刚那些动作神态,许闻洲应该是要去应酬。
见盛夏不去,许闻洲也不勉强,轻轻抬手,示意身后的两名武役跟着盛夏。
盛夏是不可能直接去许家府邸的,打算继续逛下去。
第一步,就是尝尝这里的面食,点了三碗。
没去酒楼,而是直接走去街边摊位。
“老板,三碗手擀面!”
“好嘞,客官您稍等!”
店家老汉年纪不小,但做起面来却是相当熟练、手脚麻利,不多时,三碗热气腾腾的手擀面已端上桌。
盛夏从竹筒里抽出筷子,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两名武役相互看了一眼,选择坐下一起吃。
盛姑娘吃一碗都够呛,那两碗明显是给他们两人点的。
“谢谢,盛姑娘。”
盛夏轻轻嗯了一声,专心吃面,这手擀面确实不错,面道够劲。
另外一边的许闻洲,来到幽州城的珍馐楼。
厢房门口站着两位家丁,阿福上前递上玉佩。
家丁接过玉佩,拦下阿福。
“只让一个人进去!”
阿福看向自家主子,许闻洲神情淡漠,微微颔首,让他在外面等着。
房门推开,里面坐着的是一位气势不凡的中年男人,一身蟒袍,贵气非凡。
“王爷!”
“柏言,来来来,茶已泡好。”
许闻洲落坐一旁,自然闲谈,也恪守尊卑。
王爷轻略微惭愧开口:“柏言,这次是本王疏忽,院里有人泄了消息,幸好你平安到来。”
对方已经这样说了,就是想此事化小,让他许闻洲不要计较,许闻洲自是明白。
“王爷客气了,冤有头债有主。”
那批人并不是王爷派来的,他没必要跟王爷摆脸色,但是不代表他轻易放过那人。
厢房内,安静异常,飘着一股火药味。
王爷放下茶杯,盯着许闻洲见他面不改色,最终叹息一声:“罢了罢了。”
这次主要是劳山长与许闻洲研究出的水车,他想试探是不是劳山长自己研究的。
如果不是...那研究出来的人才他想见见。
当然啦,如果这等人才愿意给他也研究出一些东西那就更好了,到时候他会“请”这等人才来幽州城...
这些都被许闻洲巧妙挡了回去,死认主要都是劳山长彻夜奋斗研究出来的。
劳山长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对方显然也更信是劳山长设计出来的。
街道摊位
盛夏吃饱后一脸满足从荷包里掏出铜板放置桌面,起身。
不曾注意到刚刚盛夏掏钱时,暗处有几道目光从她身上扫过。
盛夏刚离开摊位一个小小的人影撞过来,武役眼疾手快的擒住对方的胳膊。
“对不起,对不起,丫丫不是故意的。”
女童眼神怯懦,让人不忍于心。
盛夏脸色淡淡,手往女童面前一伸。
女童以为要挨打下意识的缩紧脖子。
盛夏声音清冷:“拿来!”
“贵人...丫丫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
女童再次露出可怜的双眸,好似盛夏在刁难她一介孩童。
“刚刚你撞到我时,我的荷包已不见。”
盛夏宽袖因伸手的动作衣袖往后露出一小节白皙的手腕,皮肤白如玉,又貌美,一举一动都带着独特气质,倒真是符合小女童说的贵人。
同时,也贴切刚刚偷跑出来玩耍的千金小姐。
女童一听,眼泪瞬间夺眶而出:“贵人冤枉呀,丫丫虽穷,但从不做这种事。”
这时周围围过来一些百姓,有几个男子在人群中更是高声喊道。
“大户人家的女子就可以欺负小孩吗?太欺负人了。”
对着盛夏指指点点,却不敢上前都畏惧她身边两名武役的武力值。
盛夏神色淡定,直视女童的眼睛:
“若现在交出来,此事作罢,否则我只能报官。”
“丫丫的娘亲还躺在病床上,等着丫丫回家,这位贵人求求你...”女童咬着嘴唇,眼泪已经从眼角掉下。
没有否认拿盛夏的荷包,而是想利用舆论压下,希望引起盛夏一点点恻隐之心。
盛夏给武役使了一个眼色,荷包从小丫头身上掉出来众人一片哗然。
这群人吃好喝好,偷点怎么了,那女童眼里的狠意没有藏好。
盛夏拿荷包的手一顿。
原本还想让她吃饱再放走的,人群中肯定还有同伙,把钱给她也护不住,看来她果然不适合做好心人。
“走吧。”
两名武役丢开那女娃跟上盛夏的脚步。
盛夏没打算追究那他们便不会自作主张,只不过还是会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主子。
路过一间馆子,上面飘着一面旗子。
人牙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