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师傅瞪了许闻洲一眼,秀恩爱,回去秀。
他老人家胃口本来不好,这两人一看就黏黏糊糊的。
许闻洲对盛夏提出的方案还是挺中意的,许家布坊与金缕阁以后联动出衣裳。
现在看起来许家名声大,其实金缕阁势头很足,关键是盛夏愿意设计男款。
这样他就有许多机会跟借口找她了。
整个中午两人相处融洽,盛夏甚至觉得不可思议。
“怎么了?”注意到盛夏的目光,许闻洲嘴角微微上扬。
盛夏有些不自在,别过脸继续想自己的事。
他变主动了...
刺眼的眼光刚好洒在盛夏那边,许闻洲自然开扇往她那一遮,巴掌大的小脸藏着粉红,不知道是被晒的,还是羞的。
一小厮引领着一青衫少年进来。
谢子书?
许久未见盛夏谢子书此时眉宇间带着开心。
“盛姑娘。”
喊完,才注意到盛夏旁边的许闻洲。
“许大哥。”
许闻洲微微颔首。
谢子书看见许闻洲不动声色地靠近盛夏,伸手握住盛夏的手,心中有些苦涩。
“盛姑娘,听说金缕阁新出了一种冰甚是神奇。”
盛夏挑挑眉,消息倒是挺快,才过了一宿。
不过也在她预料之中,越是不让说,人就越容易好奇。
“确实是有此物,只不过此物实在难以制作,每月只出售三次。”
“实不相瞒,族中长几日后辈举办宴会,可还有名额。”
谢子书尴尬笑笑,他许久没见盛夏,一来就有事求人,说实话他有点不好受,又没有办法,这又是见她的理由。
盛夏思量过后,点点头。
谢子书光是劳山长的义子这层关系她就会答应。
谢子书松了一口气,这事是族里拜托的,他还没有一掷千两的能力。
盛夏让他去金缕阁登记。
谢子书实在没有理由继续留下来,只能离开。
人走后,盛夏嗔了身旁的男人一眼。
“师兄,你的君子风度呢?”
许闻洲淡定道:“我从来都不是君子,他想抢走你,不可能。”
谢子书喜欢盛夏,他比谁都清楚。
两人年纪相仿,劳山长又乱点鸳鸯谱,他不得不防。
虽然对方叫他一声大哥,但是对于盛夏他不可能放弃。
“师妹,那种冰最好不要多产,如今虽然是盛世,但世人忌惮鬼怪离奇之物。”
盛夏知道男人不是空穴来风。
“谢谢,师兄你真厉害,我也是这么想的。”
许闻洲为人稳重,想法比一般人都要周到全面。
盛夏适时夸奖后又道:“这次三成分给你如何?”
许闻洲眼底带着宠溺:“这么算来,我什么都不做,还得了三分利。”
盛夏亭亭玉立站在光里,面向许闻洲:“我做生意要的是一起发财,而不是独大。”
三分利算是保护费,给谁不是给。
何不给熟悉的、有能力的,让他去跟有势力有权力的制约,所以盛夏给得极为爽利。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能光拿钱不出力。”
许闻洲显然已经将此事放在心上了。
盛夏满意的弯起眉眼,收入源+1。
“合作愉快!”
两人离开梅师傅的宅子,徒步去金缕阁。
“新鲜的糖葫芦咧!又大又甜,快来尝尝啊!”一大叔手中举着一串串红彤彤的糖葫芦。
“新出的胭脂啦!颜色鲜艳......”卖胭脂水粉的小摊前围满了爱美的女子
“客官,快进来喝杯茶歇歇脚吧!上好的茶叶泡制!”
不断有摊贩吆喝声。
路还是那条路,可心情却比以往多了几分雀跃。
身旁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让盛夏不禁回想起七夕节时的情景。
沿着楼梯拾级而上,很快便来到了金缕阁二楼。
盛夏拿着炭笔在纸上勾勒设计衣裳,不远处,许闻洲悠然自得地坐在她的竹榻上,摆放着一套精致的茶具和一本翻开的书籍。
比她这个主人还自在。
两个时辰后,盛夏停笔,抬头看向许闻洲的方向。
男人身姿挺拔地靠坐在竹榻,将整个空间都衬得蓬荜生辉。
啧~
恰在此时,许闻洲像是心有灵犀一般也抬起了头。
看到书桌旁的盛夏撑着脸望着他,脸颊一侧还有炭笔留下的黑印。
许闻洲放下书本,熟门熟路的去铜盆,手帕沾湿热水。
走到盛夏身边,低头看了一眼书桌上摊开的设计图稿,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以他的眼光不难看出这些衣裳款式要是设计出来肯定又是大卖。
温热的手帕轻轻拭去盛夏脸上的炭笔黑印,温柔又细致。
盛夏视线落在那块手帕,眼熟,不由得一怔。
这不是她的那条吗?
而且,那天用来擦……
想到这里,盛夏的俏脸顿时泛起一抹红晕,热度迅速蔓延开来。
许闻洲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抚过盛夏的脸,一股暧昧的气氛越来越浓...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男人的手还是不肯拿开。
盛夏饶有兴趣的看着,直到对方有一丝僵硬,薄唇勾起:“进!”
绿衣进来的时候,向两人行礼后,又向盛夏汇报了今天不少人来预定,下个月都订出去了。
如今金缕阁管事不再是一个一个培养,而是几个一起,主要是其他分店也要有管事过去。
绿衣现在便是其中一个。
汇报完工作后,又说起了何满的情况。
“东家,奴婢昨天在菜市碰见何满姐了,她憔悴了许多...”
上次何旺背叛金缕阁被打断了一条腿,如今只能躺在床上养伤。
现在看来家里也只能靠何满一个女子撑着了,只是不知道那人的伪装能装到几时...
盛夏听完绿衣的话后,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
“从公库里支些银钱给何满送去,就说是金缕阁对老员工的一点心意。”
绿衣应下。
待绿衣退下后,房间里又只剩下盛夏和许闻洲。
许闻洲从身后珍惜的搂着盛夏。
“师妹,过两天跟我吃个饭可好?”
低沉的嗓音在盛夏耳边响起,伴随着他说话时微微呼出的热气,轻拂过盛夏敏感的耳垂,惹得她不禁浑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