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长舒一口气。
很显然,白老汉这种情况她是常碰到的。
她让杨大海把白老汉放到土炕上,手脚麻利的拿过来一个药箱子,熟门熟路的给他处理伤口。
最后还拿出了两贴膏药,给白老汉敷在腰上。
这膏药应该是自己熬的,又苦又香的中药味儿特别浓。
处理完白老汉,老太太给杨大海三人让座,又给他们倒水喝。
“一会儿饭就好了,孩子们,你们搁家吃饭啊!”
老太太一脸慈祥,又在火里添加了两块紫金色的明子,随之散发出的馨香令人心旷神怡。
杨大海心道,老太太可真奢侈!
鱼鳞紫金松明子,是松树倒伏在地,历经万年风雨剥蚀腐朽的产物,在后世可是号称“北沉香”的!
现在在老太太手里当引柴烧。
杨大海等人谦虚几句,告辞想走,可是走出地窨子一看,三人都有点儿懵。
此时外面风停了,不知不觉的飘起了雪花,整个山林静寂无声。
他们想了半天,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到原来的路上。
老太太哈哈一笑,“你们就在这儿住一晚上,明天一早我送你们出去。”
锅里炖的是香喷喷的狍子肉,在温暖干燥的地窨子里,五个人大快朵颐,静静的听着外面落雪的声音。
老太太很喜欢和杨大海三人说话。
闲聊之中,他们这才知道,原来这老两口子就是传说中的“老冬狗子”。
在大兴安岭的故老传说中,有各种关于村民偶遇冬狗子发财暴富的传说。
比如用一袋子大粒粗盐换了一棵千年野山参,或者是一把铁斧换了好几卷极品紫貂皮……
老冬狗子也被称为 “野人”、“山人”。
《桦甸县志》当中记载:“有人穴居野处,久住山中,自忘年岁,以放山狩猎、采参挖金为生活者,是为冬狗子”。
民间也有将其称呼为“老洞狗子”和“老山狗子”的。
至于叫他们“狗子”,也不全是贬义色彩,也说明这些人皮实,生命力顽强。
白老汉和老太太在山里已经生活了五十多年了,他们自从进了山,几乎没有再出去过。
老两口除了行猎打围、挖参采药、捕鱼捉雪蛤,开荒种高粱、苞米、谷子、旱烟,就是在地窨子里喝茶、扯闲篇儿。
什么时候缺针头线脑,茶叶咸盐了,他们才会出一次山。
“大娘,你这狍子肉咋炖的啊?咋这么香啊!”
张亮亮端着碗不放,吃的舌头都短了。
老太太眼睛笑眯眯的,“放了点儿人参,枸杞,黄芪和地百合。”
“怪不得!”
张亮亮暗暗咋舌,又拿勺子盛了一碗,这家伙可太补了,必须多造两碗。
杨大海和韩永勤没说话,也默默多吃了一碗肉。北沉香,琥珀木,松明子松明子车成的手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