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于虚无

静寂中，楚凉和牛十弓的身体悬浮在空中，仿佛被什么无形的力量禁锢。他们的眼前，原本裂开的水晶已经完全崩塌，而原本存在的深渊之力，也仿佛随着水晶的崩裂一同消散。四周的黑暗逐渐变得虚无，仿佛时间和空间都被拉回了最初的状态。

楚凉努力地睁开眼睛，她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空旷感，心跳在这一刻仿佛也变得虚无。她无法辨别自己的身体是否依然存在，或者是否依然活着。整个世界仿佛已陷入了无尽的虚无之中。

“牛十弓？”楚凉低声喊道，声音在这片虚无中显得如此微弱。她用力甩了甩头，想要清醒过来，然而那股压迫感依旧深深地笼罩着她。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看见牛十弓的身影在虚空中渐渐显现出来，他的眼中带着一种复杂的神情，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虽然两人都没有说话，但彼此的眼神中已经交流了无数的心意。

“我们成功了吗？”楚凉轻声问道，声音依然虚弱。

牛十弓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眼神依然凝视着虚空中的某个点，仿佛在那里看见了某些无法言说的东西。

“成功了。”他终于开口，声音沉稳而坚定，但其中也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疲惫，“深渊的核心已经被摧毁，这个世界的黑暗，已经被消除。”

楚凉微微愣了一下，似乎有些难以相信这话的真实性。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那些曾经被黑暗吞噬的部分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她的身体，重新有了重量，仿佛重新获得了存在的意义。

但随着这一切的恢复，另一股强烈的空虚感却悄然涌上心头。

“可是……我们真的能够回到从前吗？”楚凉忍不住问道，她的声音低沉，仿佛在问自己，也在问牛十弓。

牛十弓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沉默了一会儿。他的目光逐渐从空中收回，转向楚凉，目光中带着一种无言的理解和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