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舌头的胡玉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叫声,唐容从口袋里掏出止血的药放进她大张的嘴里,一脸无辜:“快吃点药,别死了。”
在身后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十几号异调局成员:“……”
妈的,这位唐容同志,你这……你跟她们,究竟谁是反派啊?
虽然唐容此举凶残非常,但是一想到她救了这么多人,还收拾了将他们揍得毫无还手之力的异教徒,这心里莫名地很爽是怎么回事?
陈千帆甚至还咽了口口水,舌头在嘴里蜷了蜷。
小唐……哦不,以后她就是容姐!
容姐她真的,她真的好变态!好爽!
“花影怎么了?”
唐容嫌弃地拿水洗了好几遍手,这才看向昏迷的花影。
只有身体昏迷意识却醒着的花影:容姐你可来了呜呜呜呜!刚刚你干啥了呜呜呜我没看见啊啊——
“我们发现她时她就昏迷在灌木丛里,”陈千帆道:“她的左腹有一道很深的刀口,至于伤她的人,我们虽然没有遇到,但是也大概能猜到是谁……”
“谁?”
“月拂,”周牧在一边接话道:“异教徒中只有月拂用的是双刀,还是弯刀,而且……这次伤在的是左腹,上次……上次月拂在她的右腹同样的位置也捅了一刀……”
“我知道了,”唐容蹲下身来察看了下花影的身体状况,有李疏桐的药在,花影不会轻易地就死了。
“你们按照我图纸上的方位去破坏这里的三个东西,”唐容掏出一张纸来:“具体是什么我还没来得及弄清楚,是与能够屏蔽能量有关的,我只能感应到大体的方位,我需要你们兵分三路去破坏掉这三个装置,让这里的能量恢复运转。”
“容姐,那你呢?”陈千帆拿了地图,问唐容。
“停江和月拂都在时律那边,我不太放心,过去看看。”唐容言简意赅地说完,然后就走了。
陈千帆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只能跟着其他人一起默默地目送唐容背影的远去。
然后打开地图,确定范围,分散队伍前去寻找并破坏异教徒提前布置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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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律,你的能量要用完了,”面具下传出低沉的男声,他身上的衬衫被划开了很多口子,将里面包裹着的小麦色肌肉露了出来。
时律没说话,但他身上的作战服也不是干净的,有灰尘也有血迹。
“时律呀,啧,可惜了这么一副好皮囊,”月拂抬起弯刀,舌尖轻轻舔过刀尖上的猩红血迹:“不过你的血,是甜的呢。”
时律的脸在月拂舔刀的时候就黑透了,意识海传来一阵阵的疼痛,提醒着他力量的即将告竭。
“少说废话!”
时律身上的金光再次泛起,衣服底下一些伤口迅速愈合,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啧,这人真是麻烦。”
月拂不耐烦的挥起双刀,率先朝时律攻了过去。
停江已经不再动手了,在他看来时律已经是强弩之末,不值得他再出手。
月拂的双刀快得如同残影,刀刀朝时律的身上脆弱的地方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