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火锅店里只有两个，一个在刚刚的包厢，另一个……

在厕所……

唐容略带同情的往厕所的方向看了一眼，默默说道：“阿弥陀佛，你们也该受点训练了。”

她刚说完这句话不久，厕所里就响起了两道此起彼伏地叫声。

“啊啊啊——呕呕呕——”

“呕呕——啊啊呕啊啊——”

“容姐容姐——”

陈蕊嗓子都要喊破音了，差点四脚朝地爬出来。

她泪眼婆娑地扑倒唐容胳膊上挂着，另一边何清也一脸惊恐的跑了出来，挂上了唐容的另一只胳膊。

“头头头头头头头头头……”

两个人被吓得舌头都直了，只会说一个字。

唐容拖着两个累赘前行了数步，快看到陶让的身影时，她好心劝说道：“难道你们要让警察看到异调局的人这么丢脸的一面吗？”

两只树袋熊从唐容的胳膊上下来，纷纷抹了抹眼角吓出来的眼泪。

陈蕊哆哆嗦嗦控诉道：“妈的王八蛋狗东西傻逼……究竟是哪个把那东西挂到天花板上的啊啊啊！”

天知道她们俩进去后就抱着马桶一阵吐，觉得差不多了就出来漱口，顺便洗脸。

低头捧了一捧水，仰头漱口的时候，跟镜子里那血淋淋的、死不瞑目的脑袋对视上了。

陈蕊吓得一口水“咕咚”咽了下去，反应过来又开始拼命地吐。

而顺着陈蕊视线看过去的何清也被吓得头皮都麻了，疯狂大叫。

呜呜呜，太吓人了，要做好几晚上的噩梦了啊啊！

究竟是哪个天杀的这么丧心病狂啊啊啊！

唐容站在楼梯上对着陶让招了招手，陶让点点头，跟一边的人交代了两句后上来了。

“有什么线索吗？”陶让的烟已经燃了一半，在上楼的时候顺手掐断，扔进了一边的垃圾桶里。

“还有一个，”唐容道：“在厕所里。”

陶让神色更难看了，抬脚就要往厕所走。

唐容叫住他：“有点吓人，陶队你做好心理准备，尤其是抬头看的时候。”

陶让点点头，冷硬着一张脸就进去了。

大概过了三分钟，陶让黑着脸走了出来，眼见情绪在暴怒的边缘疯狂试探，忍了好几次还是没忍住，爆了一声粗口：“艹！”

饶是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刑侦，见过的尸体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是也没有这么糟践人的，不仅给人分开了，居然还挂在这种地方……

也不知道挂了多久，之前来上厕所的人可能都低着头洗头，没有看见的。这要是换个胆子小的，当场吓死都是轻的。

犹豫了一下，陶让朝三人走过来，示意她们跟着自己到另一间包厢里说话。

门关上，陶让烦躁的原地走了两圈，这才闷声道：“这是最近半个月来，蓬安市发生的第二起杀人分尸案，你们能帮忙查查里面有没有那群人的手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