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来家吃饭吗?”隐如玉笑眯眯的,拉着唐容的手:“我跟你很是投缘,老时那个家伙加班一周了,在家都没人陪我玩,只好出来玩玩这些……咦?”
隐如玉恰(就)到(故)好(意)处的看向了月拂的方向,半分演技没有的惊呼出声:“呀,怎么还跑了?崽崽快抓住她!”
月拂忍受着胸口火辣辣的疼痛,奋力的往前一扑,撞进了一个冰冷的怀抱。
而时律的枪指在了六道的头上。
六道顺势揽住了月拂,将她往自己身后一放,那张有些苍白过头的脸转向三人,眼神阴郁的从每个人的脸上扫过,似乎是在寻找伤害月拂的凶手,最终目光落在了现场唯一的男士身上。
他直接无视时律手上的枪,出手就是噼里啪啦的雷电,在他手里凝聚成一条水桶粗的鞭子,呼啸着挥向时律。
时律的领域落下,六道的鞭子砸在柱子上,留下一条黑色的焦黑痕迹。
时律出现在他的身后,一枪打向月拂的手臂。
六道的速度被限制,眼睁睁看着子弹旋转着打进了月拂右手的手腕里,溅起一朵血花。
月拂瞳孔猛地缩紧,剧烈的疼痛差点让她尖叫出声。
她的手!
月拂和六道的眼神恶狠狠的落在了时律的身上。
他们不是时律的对手,他们来的时候其实就知道如果遇上时律就可能回不去了。
但是那又怎么样,只要能完成教主的愿望,他们死不足惜。
第二枪落在了月拂的左手,开枪的是唐容,这人还是近距离对着月拂的手腕打的,打完后还挥了挥鼻子前的空间,似乎是嫌弃那股烧焦的腐肉味。
月拂终于尖叫出声,伸着两只血淋淋的手就要去扒拉唐容,被唐容死死地踩住了手腕。
唐容居高临下的用枪指着月拂的头,唇角弯弯,语气欢快:“你瞧瞧对称吗,月拂小姐?”
最愤怒的人竟然不是月拂,而是六道。
他真的很瘦小,脸色活像死了三天似的,那双阴郁地像条毒蛇一样的眼睛里迸发出愤怒的火焰。
“啊——”
最终,六道蠕动着嘴唇,也只是发出了如同野兽嘶吼一般的声音。
也许是意念太强,他竟然挣脱了束缚一秒,手里的鞭子倏然挥向站在一边吃瓜的隐如玉。
是的,她确实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砰——”
鞭子抽在了巨大的狼牙棒上,六道原地呆滞。
隐如玉十分怜爱地摸了摸狼牙棒,嗔怪道:“哎呀,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大嘛,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在地上阴暗爬行的月拂:“呸!”
重新被摁住的六道:“……”
当她们要把这两个人绑起来带回局里审一审的时候,一阵空间涟漪在时律的领域中荡开。
时律脸色一变……怎么又是那系统道具卡!
但是这次并不是六道和月拂使用的,涟漪过后,两道身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后面那个大家可能都很熟悉,江止。
但是前面那个人跟大家的画风格格不入。
他的身后是砸的像废墟一样的地下停车场,不远处还有两个报废的小汽车。
而他却一身白衣,长袍逶迤,长发飘飘然,像个仙子。
他一出现,月拂和六道的眼睛瞬间亮了。两个神经病疯子,居然也会用那种看星星的眼神看着什么人。
时律拉着唐容瞬间回到隐如玉那里,神色严肃。
唐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教主阎钦,久仰久仰。”
阎钦微微挑了挑眉,视线落在唐容身上停顿了半秒:“是你……”
“瞧瞧,我就说我很有名,”唐容笑着用拇指指向自己。
阎钦还没见过这么无厘头话题跳跃的人,没有接话,只是示意身后的江止将人带走。
“就这么带走,这位是否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隐如玉扛着狼牙棒探出半个身子。
“她,”阎钦指着唐容:“我跟她打,她赢了人我就给你们留下。”
隐如玉试探性的看向唐容,戳戳她的胳膊:“奥利给?”
唐容失笑,抬头看向阎钦点头道:“好啊,但是除此之外我还有另外一个条件。”
“请说。”阎钦点头。
唐容捋着自己的头发,并且将垂涎的目光钉在了阎钦头上:“我赢了你能不能跟我说你用的什么洗发水?”
头发这么多发质还这么好!
阎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