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天下统一,父皇母后当了甩手掌柜,那个皇宫却是一次也去不得了。
每一次宫中,南明辰这个皇姐,敢下朝先行出宫。
就要被!!堂堂皇帝,堂堂皇后,一边抱一个大腿,堵在大门口!!!真是,一个被窝里,睡不着,两个人!!!
偏一个,是哭得惹人怜惜的可爱小妹妹,下不去手揍!!!
另一个,能揍的呢!!现在却是,九五之尊!!不能揍!!
就是自己稍微迈出一个步子。那个无耻的“帝弟”!!就要碰瓷!!
非说自家皇姐,一个神阶,功力太强,动个腿就伤了他。然后,他熬不了夜了,批不了奏折了!!
每日如此,日日如此,今日又是如此。
可怜南明辰愣是,坐在那一动不动地,批了半日的奏折。才赶在饭点回来,陪自己粘人的驸马爷用膳。
可是,平日里,慕言都是会早早地,等在公主府门口。搬上一个凳子,穿着一身最是亮眼的大红色衣衫。
坐在那给自己绣衣服,有时南明辰,从宫中回来的迟了。
就见他披着一个白色的虎皮斗篷,周身置满灯盏。
他就那样低着头,不顾路过行人的取笑,只认真凑在烛火前,一线一针地绣着。
也就是在那盏烛燃尽的时候,他才舍得抬起头来,在下人换上新烛时,往这她回家的那条路上,起身,望一望。
可是今日,南明辰入府都快走到内院了,也不见那一身红衣。
心中一慌,不免脚下匆匆,竟然直接烦躁地拿出自己的长剑,准备将拖得长长地长裙割掉!!
却在剑指裙摆时,又想到慕言给自己做这身长裙的时候,点了多少烛,熬了多少夜,后,叹了口气。
直接将头上繁华冗杂的钗环,全部卸掉,随手扔了一地,却小心翼翼地,将脱掉的长衫护在身前,开始拔腿就跑。
公主府很大,现在是冬季了,今年的南辰已经落了雪。
可是公主府,受地龙滋养,四季如春。
独独到了,最中央,公主府最高的阁楼里,那里却落了雪。
四处繁花锦簇,万紫千红,欣欣向荣然中,独,高楼独立。雪散满天,寒风刺骨,却又美得,如神灵降临,如梦似幻。
这都只是因为,南辰的驸马爷出自,曾经的北夜,每年冬季都会下雪的地方。
此时这个雪中高楼,里面传出了慕言的声音。
二人的住处此时,吵吵闹闹,像是有很多人在,明辰公主,听着慕言那中气十足的声音。
呼地松了一口气,
穿着里衣,淋着雪,一直到阁楼下,才将怀中护得严实的彩衣,拿了出来。
她悠悠穿上,才举步走了进去。
刚入暖烘烘地内里,就听自家小奶狗在,那吼:“你,你,你们不生孩子,难道还要等,风清冷帮你们生啊!!!”
又来了,每一次,慕言一说这话,雪媚子就要吼:“你开什么玩笑,你这是欺负人家庆溪竹呢!”
就连从碧抚国回来的月慧之,都看着,那明明是女子,却英气十足的风清冷和,明明是王府世子,却有几分女气的庆溪竹!
月慧之,摇摇头,心道,“公主府的驸马爷又在,说胡话,庆世子一个太监,风妹妹一个恐男。指望风妹妹生孩子,还不如指望碧沉月投胎,变成女的.....”
而那边的慕言,还在那揪着成婚多年,依旧没有孩子的雪媚子,月慧之,花娇娇三人,嘟嘟叨叨。
“上次,我给你们寻的,药方,你们喝了没?还有上次教你们的姿势,你们回去用了没?就是那每日忌口,你们落实了没?
你们倒底,都有没有好好听话啊!!\"
哎,批个半天奏折,熬得身心俱疲的南明辰,此时还饿着肚子。
回到家,就听见自家驸马爷,在那追着几个女子身后,教人家怎么怀孕......
偏偏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事。
自家的驸马爷,还急得,气得,都带上了哭腔!!!
哎,这都是什么事.....
“咳咳,南明羽这就是你的肚子疼,本宫帮你批奏折,你倒好偷跑到本宫府上,气本宫的驸马爷!!你是想死不成!!!”
!!!!
好吧,还是明辰公主的威慑力,极其大。
这一招指桑骂槐,直接让在场的人,都下意识地从位子上坐了起来。
一个个,都低着头,给明辰公主,去往慕言的方向,让出一条路来。
南明辰这会,其实饿得不行,又看着自家驸马,自看见她时,就彻底全红地眼眶。
心中只道:“不妙啊,就不该对视,这一对视,待会哭起来,又要哄好久,到时什么时候,才能吃上饭啊。”
劳累了一天的南明辰,看着这一屋子的人就来气。
走到慕言身边,牵起慕言的手,将人拉到座位上坐下。
又熟练地弯下腰,拿出帕子,一手捏着慕言的脸抬起,一边擦着那不断落下的泪。
声音柔柔,语气慢慢:
“好了,不要哭了。你操心他们有没有孩子干嘛?左右是雪家,文家,月家,花家,碧抚国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操心去。
你近来总是无故晕倒,仔细你的身子,别被这些俗世扰了。”
说完,又扫向现场里,此时一个个安静如鹌鹑的人。
“本公主的驸马爷,说的话,你们最好给我一个字,一字的给我记住了。
三日后,不,明日后,本宫不介意,一个府一个府,地去你们房中做客。
本公主事多,脾气不好,剑也利得很,就连疗伤的药也多得很。
不介意,砍你们一刀,再给你们扔瓶药!!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那就还不,回去做!!”
“回,回,回,做,做,做。”
众人拥挤地刚走到门口,就听明辰公主,又怒吼:
“还有,最近驸马身子不好,要静养,你们没事不要来,我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