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的暗卫首领,无媒无聘。十五岁就跟了我,为我生了孩子。(2 / 2)

“好,明日我就派人进宫向母后说明,定给义母办一场盛大的婚仪。义母还年轻,要要要再给,明辰再生个可爱的小宝宝来。

若是宝宝出生了,也让她住公主府。明辰保她,衣食无忧。”

不知何时落泪的越嬷嬷只道:

“好,好,好,好,好.............”

床上的人重新躺下,越嬷嬷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出了公主寝殿的这条路,越嬷嬷走过很多次。不知为何,今日走起来,她却格外的着急。

她手中的灯被她,握着晃来晃去。几次,都险些熄灭。一道到最后,越行越快的越嬷嬷跑了起来。

她也不知,她跑什么??明明一直以来,无人困住她手脚。更无人要求她,不能在皇宫以外的公主府奔跑。

可是时隔十五年,不曾奔跑,不曾剧烈运动的人,跑了起来。她跑来像逃出笼的小鸟,连背影都看着轻快雀跃很多。

一盏小灯手中提,

绕过梁来绕过阁。

花尽草尽山水尽,

青灯路尽照君身。

奔跑许久的越嬷嬷,看着穷途末路的前方,停下了脚步。暮色蔼蔼,府内四处掌灯。青灯尽头,有一人立在那里。

这一次的越嬷嬷没有避嫌,而是直接上前一步.......

青灯挨着铠甲,

杏裙裹着玄衣。

灯起照得美人笑,

携起君手赴香阁。

道路尽头的容棠将军,受宠若惊地看着,牵着自己手的文越。

他紧了紧手里的刀,一直到被文越领进她的房间。直到,容棠将军看着那关上的门,才咽了咽口水道:

“文文文越,你,你这是干什么?”

呵呵呵......已经行至榻上的文越,开始背对着容棠将军,脱衣解带。

她一边低头,一边说:

“公主说要给我们举办婚仪,容棠我想嫁给你了。我们再生一个孩子吧。”

夜已深,

花又开,

似春归。

脱至仅剩红色肚兜的文越,转过了身子。一步一步,朝着门口处的容棠走去,容棠只听抱住他的文越说:

“容棠这些年,辛苦你了。你可会怨我?”

容棠将军那拿刀的手落了地,拥住了眼前的人,轻声说:

“怎么会怨呢?那也是我第一个孩子。文越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我都不会阻拦,我容棠都会尊重你,陪着你。”

怀中衣衫落尽的文越,缩着肩膀说:

“我值得你这样吗?将军。容棠,值得吗?”

呵呵苦笑着的容棠,紧了紧,怀中女子,他那一张脸上,又是笑又是哭地说:

“文家的暗卫首领,无媒无聘。十五岁就跟了我,为我生了孩子。说来,是我唐突了夫人你。”

怀中的文越,微热的红唇,擦过容棠一身冰冷的铠甲。声音很淡,像是回忆:

“不唐突,虽是皇后指的婚,但你是我亲自挑的夫婿。又怎么会唐突呢?

容棠,十五年了,从跟你到如今已有十五年了。”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时间太久了,这一刻,隔得太久了。不知不觉间,已经十五年了吗??

容棠的声音,沉闷,隐忍:

“是啊!十五年了。对不起文越,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和孩子。

文越,谢谢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衣衫落尽,

旧人虽哭,

但二为一。

文越的这个坎终于是要过了,她愿意向前走,就是好的。

月很圆,烛光身影摇曳,到了很晚。

嗜骨痛,佳人还在锦书,仍新就好。

塞外西北的烈马,

江南水乡的杏花。

青灯引路房门闭,

屋内笙歌到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