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真要小心什么人?
那一定是要小心,最冷静,最安静,且最不常说话的那个!
这南辰一群人中,一直很淡然。情绪起伏不大的就只有,月家小姐——公主府的月护使。
此时月慧之看着,头顶的牡丹花花海,和被花海压在下面的黑气。
皱着眉想着:
“即是两军对峙,有赢有输,变幻莫测,才算常事。可为何这二人,却跟商量好闹着玩儿似的????”
就像..........
幼稚小儿,玩过家家。
“说好了啊,今晚,本皇子要在上面!
那你只能在下面一晚哦,剩下的本公主都要在上面!!!”
!!!
这个想法一出,!!
一身月白衣袍的月慧之,就打了个冷颤!!
淡然的目光又落到,晕倒在地的夜长老身上。
月慧之一身银白月袍,迎着晨曦飞舞。身上的满月痕迹或明或暗地,变幻着。
她那双眸子,看着双目澄清似水,嘴角永远挂着淡淡的笑意。永远一副温文尔雅,泰山崩而色令不变的样子。
只是此时,这双眸子像被点燃的琉璃灯,一瞬不变地盯着,眼前晕倒在地的夜长老。
那目光闪了闪,带着雾气,若丝丝蚕丝,开始萦绕在这个北夜国长老的身上。
直到地上即便晕倒了的夜长老,依旧本能地打了个冷战。
夜长老:“!!!!!!!”
然后那丝丝蚕丝,卷着一黑黄的气息飘起。
一直上升到月慧之的面前。
看着纤细无比的手,自月袍下伸出。抓住那黑黄之气,闭上那双此时已经平静如水的眸子。
她的眉头轻皱,嘴间诺诺:
“嗯?.....恐慌的情绪?
......不,是惊恐万分!!.....
还有??.....心虚?........心?虚?..”
?????
月慧之睁开双眼,眸中泛着光,又抬头看了眼天上的场景。
实在不知这个,北夜皇子的心腹在心虚什么???
月慧之再次闭上眼,右手间直接将那黑黄之物捏碎。
手中气息便若万千蛛丝一般,带着丝丝细语散开,又被月慧之一手定住。
她向前一步,准备迈入,那万千蛛丝细语中。
衣角却被人拉住......
???!!
月慧之那双,始终带着笑的眸子,转身而向。
嘴角抽了抽,只见一同样银白月袍的男子,不知何时立在了自己身边。
这男子长着一双狡黠的狐狸眼,眉间同慕言皇子一样,有着一抹红印。
他们二人有三分像,只是这人看着攻击性极强!!
尤其.....是那双狐狸眼!!!
浑身的气息,也是同自己一样神秘莫幻的。
?????眉头紧锁的月慧之暗自道:
“这个玉面狐狸是一个危险的人,看来得好好找个机会将他打晕,抓来研究研究.......知己知彼才行....”
抓着月慧之的男子,听着眼前这月府小姐的心里话,只嘴角抽了抽,唰地一声放开了月慧之的衣袍。
退后一步,双手握于胸前,行一礼道:
“道友....呸!...”
说着又打向自己的嘴,若狐狸一样笑呵呵道:
“月家小姐莫怪,孤是碧抚国太子,碧沉..碧沉海.....孤.孤听闻表哥来了贵国做客。特来看望一二。
初到贵国,还望月小姐多多关照..多多关照........”
月慧之带笑的眸子不变,无甚表情说道:
“太子,你表哥不是来做客...是入我南辰为质....你吗?.....倒可以说是做客...
只是皇子不想去皇宫面圣,跑来这公主府门口,抓着我的衣衫作何?月慧之自小愚钝,请皇子详说...”
碧抚国太子的嘴巴,再次抽了抽。
正准备说话,就听那边的风清冷喊了一声:
“慧之,慧之....快看.....我怎么感觉这牡丹花的花心变黑了呢?
是不是那卑鄙的慕言皇子,给公主下毒了??”
!!!!
僵持的两人,同一时间的转过头,看向背对着身,手朝后挥着,不断喊着的风清冷。
两个同样身着银白月袍的人。
又同一时间,
同一角度,
同一个姿势,
抬头去看,天上的牡丹花海。
跟在二人身后,被慕言派去请眼前这个碧抚国太子的,墨长老嘴巴抽搐着,看着眼前同频共振的一男一女。
一个会读心术。
一个能识人情绪。
读心术,心里话,耳听不一定为实。但人所散发的情绪,感情能辨话的真伪。
墨长老只觉头皮发麻,心道:
“这人二要是结了夫妻,狗见了他们,都得绕道走!!!!!!”
这心里话,一传到碧抚国太子耳中!!!
前面的人,就打了个颤,只是那颤有点大!!!!!
那一袭月袍的男子,脚下打滑!!!
一个踉跄差点摔到地上去,只慌不择路的又抓着月慧之的衣袍。
才堪堪稳住身影!!!
正在皱着眉头,看头顶花海的月慧之感觉肩头一凉......
!!!!!
月慧之没有说话,却心里狂骂:
“故意的!!!故意的!!图谋不轨!!怎么会有人站得好好的!!!
!还能摔跤!!!
有病!!都有病!!不愧是亲戚!!”
本该松开月慧之衣服的碧抚国太子,听着月慧之心里不断吐槽的话。
张着嘴就想解释........
却被月慧之带笑的眸子盯着,依旧笑着道:
“太子,还是快些放手吧。光天化日的还是在我南辰都城,还是谨小慎微些!!!
莫要动些龌龊的小心思!!”
龌龊!!!??
额......额.......
碧抚太子,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看着月慧之皱着眉头,跟赶苍蝇似的,嫌弃无比的拍开自己的手。
扭头就走.......
失了支撑,便滑落在地的碧抚太子。一路上即使风尘仆仆,也纤尘不染,讲究颇多的白孔雀。
此时月袍铺地,染上尘灰,也没有一蹦三尺高,从地上弹起来。
.........
而是张着嘴,手指发抖地指着远处,越行越远,却心声震鸣的月慧之道:
“等等,月家小姐,孤....孤不是有意的!!
孤只是受到了惊吓....你..你听我解释!!”
!!!!!!!
远去的女子月袍,越听越行越快,几步间就来到了风清冷的身边。侧身躲到风清冷的身后。
两个女子,耳语一番.........
月袍已脏的碧抚太子,只见那白色幕帘遮住全身,看不清面容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