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在南明辰怀中，僵了僵，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红了一张脸。慕言只觉一身冰冷，似乎在此刻都化解了。

只下意识的往南明辰怀中又贴近一分，只听她柔声道：

“慕言，你的那颗牡丹花心脏，一出。什么高山信念，规矩信条，铁血秩序，通通都瓦解了。”

他听见她嗤笑了一声，带着几分戏谑道：

“这种感觉就像，大脑说着不信。但是心脏连带着身体都在奋力抗争，誓死说着要相信。慕言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铁一般的事实？血一般的亲眼所见？？公主您还不愿醒来吗？？众人念恶，独一人痴痴。我于天光处，赌他向善。虽然我活着的时候，没有看到，等到。

其实你乖与不乖，最后我都不会恨你，不会怨你。只因我们都是上位者，身后都有国，有万民。

你身后有没有我，我身后有没有你。有时是奢望，有时也不是那样重要。

只紧紧抱着南明辰的慕言没有说话，他自她的怀中抬起头，去看她。

她的那句话说完，大雪中，久久都没有人说话。从没有读心术的慕言角度看，她一直在看着漫天飞舞的大雪，似乎真的在认真陪他看雪，淋雪，静静地被时间覆上白头。

前世，那年南辰大雪，他没有看她，她没有看雪。那年是他更理智一点。

今生，今日南辰又大雪。这次她没有看他，他没有看雪。今生的她，如前世一般理智，只是重生带着记忆的他为了她，彻底疯了。

一夜无眠，二人淋了一夜的雪，痴人有一痴愿。

只一愿，此一愿。

愿：此生能和，身侧之人，共一次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