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眠仍沉浸在难过中,低头不看饭菜。
他悲伤地说:“你怀疑我正常,我本就来路不明,换谁都会这么想。”
声音带着自嘲无奈。
于清秋看他这模样,心里如被针扎般难受,不知如何哄他。
犹豫后,她走到他身后,搂住他脖子温柔说:“别生气,是我不好,不该冲动。”
陈思眠轻轻摇头打断:“我没生气,只是难过,难过你不信我。”
于清秋听着他委屈难过的话,愧疚感更浓,如巨石压心,呼吸都困难。
“你别难过了,我真不是不信任你。”
陈思眠微微抬头,带着倔强不甘,没跟于清秋见外。
直接说:“只是怀疑我,对吧?”
“但我对天发誓,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没参与爆炸案,没伤害任何人。”
“我相信你,真的,从现在起不怀疑了。”
说着,伸手轻抚陈思眠头发。
两人静静拥抱,心跳交织,诉说着未出口的情感歉意。
于清秋心里盘算,越想越觉得自己可能多想了。
她想,若陈思眠是幕后黑手策划爆炸,怎会以身犯险?
不合常理。
回想当时,混乱危急。
陈思眠临场反应真实,满脸惊恐无助,手脚不听使唤,不像事先知道爆炸。
而且现场还有炸弹,虽然后来是空包弹,但当时谁能保证不炸?
这么想,于清秋心里嘀咕,“他若真想害我,不会冲进有炸弹的车,拿命冒险破局。”
“那决绝态度、视死如归神情,不像演戏。若真是演,演技太好让人害怕,我怎会察觉不到?”
可金玉龙想法不同,对这事上心,像着魔般,暗中警告于清秋小心陈思眠,暗示陈思眠是凶手,让她别被爱情冲昏头脑。
其实,陈思眠心里有底,觉得是金玉龙捣鬼。
一想这,他如鲠在喉,嘟囔:“都怪我心软,早知道不放过那家伙。”
“得想办法整整金玉龙,让他消失!”
这时,东哥到于清秋办公处。他轻敲门,得到允许后小心进去。
东哥低声汇报:“于爷,爆炸案没法深入查了。”
“不过,我查出当天杀手是东唐地区雇佣兵。”
于清秋皱眉,狐疑自语:“雇佣兵?”
“有人雇他们取我性命?”
“谁跟我有这么大仇……”
东哥凝重接着说:“我看这事不简单。东唐那些人不要命,身手不凡。”
“可上次行刺的杀手,人多但身手平庸,像乌合之众。”
于清秋揉太阳穴,头疼回应:“你说得对,当时现场又乱又复杂。”
“这么查下去,不知耗费多少时间精力,头疼。”
东哥轻走到于清秋身旁,弯腰,小声问:“于爷,还派人继续查吗?”
“先别查了,只查到雇佣团小喽啰,揪不出幕后主使,浪费时间精力,没用。”
东哥点头,心里琢磨着决定。
没等他缓过神,于清秋又面无表情吩咐:“炸弹案也别查了。”
东哥像听到不可思议的事,满脸惊讶诧异。
“于爷,炸弹案查了好几个月,怎么说不查就不查了?有新情况或隐情?”
于清秋心里一紧,怎会告诉东哥自己因怀疑陈思眠又没证据才放弃调查?
而且,除了金玉龙的线索数据,没实质东西证明陈思眠与炸弹案有关。
“没特别原因,觉得再查没意义,先放放。”
东哥见她不想说,不好追问,应了声,默默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