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暴风雪中的修罗场——冰河对面就是家(1 / 2)

暴风雪化作千万柄冰刃,将整个战场裹进混沌的磨盘。

能见度归零的刹那,红狼的作战服突然渗出暗红——不知何时嵌入左肩的弹片正贪婪吮吸着体温。

他舔掉滑落唇角的血珠,金属锈味与硝烟在喉间翻涌,战术目镜上疯狂跳动的生命体征警告与150米外深蓝的嘶吼声交织成催命的鼓点。

彼得罗夫在换弹间隙瞥见深蓝被染红的战术背心,这个总爱在战前擦拭勋章的老兵此刻像台精准的杀戮机器。

7.62mm子弹穿透雪幕时,深蓝突然以违反人体工学的角度后仰,子弹擦着喉结飞过的瞬间,他的pKp佩切涅格通用机枪已点爆三个雪丘后的热源。

\"不列,他们嗑了黑市兴奋剂吗,这么能打!\"深蓝沙哑的示警混着电磁干扰传来。

果然,三十米外那个肠子外流的哈夫克特种兵仍在爬行射击,瞳孔扩张到几乎看不见虹膜。

茉剑的AKS-74U短突击步枪枪管在零下20度中发烫,透过瞄准镜,她看见蜂医用止血钳夹住自己中弹的左臂继续缝合伤员动脉。

佐娅的急救包早已被血浸透,此刻正用牙咬着绷带给伤员做环甲膜切开术。

突然,三发RpG在医疗点十米外炸开,蜂医用身体盖住伤员时,茉剑的子弹已经贯穿二百米外三个火箭筒手的颅骨。

彼得罗夫上校的战术平板在爆炸中化作碎片,他索性扯开燃烧的防弹衣,露出布满弹痕的机械义肢。

\"红狼!带人从冰裂缝穿过去!\"

他吼叫着用钢臂卡住装甲车履带,电磁过载的蓝光中,二十吨重的战车竟被生生掀翻。

红狼少校的瞳孔骤然收缩——那个永远冷静的指挥官此刻眼窝深陷,嘴角不断溢出的血沫在雪地上绽开诡异的花。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雪暴云层时,战场呈现出超现实的静默。

积雪下埋着凝固的血液冰晶,折射出彩虹般的微观宇宙。

蜂医跪坐在医疗箱旁,手术刀尖挑着最后半支吗啡。

哈夫克特种兵的战术背心上渗出暗绿色荧光药剂——显然是注射了战场兴奋剂的体征。

他们佝偻着身躯在雪雾中狼奔豕突,m250机枪的曳光弹划出扭曲的弹道轨迹。

某个被炸断右臂的士兵竟用牙齿咬开手雷保险,踉跄着扑向GtI的防御工事。

深蓝在0.3秒内完成瞄准击发,7.62mm钢芯弹将人体撕扯成漫天血雾。

蜂医用战术匕首撬开冻硬的医疗包,凝血酶粉末在佐娅指尖翻飞成白色蝶影。

茉剑突然拽住蜂医的防弹衣滚向侧方,0.5秒后原位置的积雪被RpG冲击波掀起五米高的白墙。

\"第七根肋骨!\"蜂医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嘶吼,手术钳精准夹住伤员胸腔内的弹片。

低温让自动步枪的金属部件凝结出诡异霜花。

红狼的防寒面罩早已被呼出的白雾模糊,他索性扯下碍事的护具,让刀削般的颧骨直接暴露在寒流中——这个习惯性动作让鼻腔瞬间涌满血腥味,也让他捕捉到了风中细微的金属碰撞声。

三具被雪掩埋的哈夫克特种兵尸体突然暴起,战术匕首在雪幕中划出三道银弧。

红狼的瞳孔骤然收缩,身体在本能驱使下完成教科书级的近战反制:左手格挡架住最先袭来的刀刃,右肘精准击中第二人喉结,同时旋身用战术背心的陶瓷插板承受第三记突刺。

当深蓝的子弹贯穿最后一名偷袭者眼窝时,红狼的军靴正碾碎某截断裂的喉管。

\"十点钟方向!\"彼得罗夫沙哑的嘶吼混着雪粒砸在通讯器里。

三架雪地摩托冲破雾墙,车载重机枪喷涌的火舌将积雪犁出焦黑的沟壑。

深蓝的瞳孔倒映着曳光弹的轨迹,突然甩出腰间的电磁脉冲手雷——蓝白色电弧炸裂的刹那,三辆载具的电子系统同时宕机,失控的摩托如同醉汉般撞向雪松。

一名GtI新兵的上半身正在雪地上抽搐,下半身还留在被炮弹掀翻的装甲车残骸里。

蜂医的止血钳在血浆中穿梭,突然转向将吗啡针扎进自己大腿——他刚刚发现被弹片切断的左手无名指正静静躺在手术器械盘中。

\"保持清醒!\"佐娅用钢缆捆住伤员动脉时,余光瞥见蜂医苍白的脸色。

这位素来暴躁的军医突然露出神经质的笑容:\"知道吗?断指神经反射还能持续18分钟……\"

\"弹道修正!\"红狼嘶吼着将qbZ-191自动步枪抵住肩窝,防寒手套下的指节因过度用力泛起青白。

三发点射在雪墙上凿出碗口大的缺口,二百米外某个模糊人影应声倒地。

但更多的黑影正从弹坑与断崖后涌现,这些哈夫克特种兵彻底撕去了职业军人的伪装,他们像被注射了催情药的野兽,喉间发出非人的嚎叫。

\"医疗组报告情况!\"红狼翻滚着躲过扫射,破碎的防弹插板在战术背心上叮当作响。

三十米外的岩石后方,茉剑正将止血凝胶拍进蜂医肋间的伤口,这位素来优雅的军医此刻面容扭曲,却仍死死按住腰间不断渗出鲜血的急救包。

\"肾上腺素两支!\"尖叫混着雪崩般的枪声传来,她纤细的手指正以惊人的速度给空弹匣压入5.45mm钢芯弹。

\"彼得罗夫!烟雾弹覆盖!\"

红狼看着手中qbZ-191自动步枪的热成像瞄准镜,液晶屏上密集的红色光点正在右翼汇聚——这是典型的钳形攻势前兆。

当六枚m18烟幕弹同时炸开的瞬间,整个战场被染成诡异的橙黄色,能见度骤降至三米以内。

深蓝默契地切换至红外瞄准镜,看着那些在热烟雾中手舞足蹈的轮廓,将pKp佩切涅格通用机枪调至全自动模式。

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声突然打断部署,某个浑身挂满炸药包的哈夫克士兵冲破烟雾,布满血丝的眼球几乎突出眼眶。

威廉中尉的格洛克17在最后一刻喷出火舌,9mm帕拉贝鲁姆弹掀飞了袭击者的天灵盖,但更多癫狂的身影正从四面八方涌来。

苏媛的qbZ-191自动步枪突然卡壳,她毫不犹豫地从地上捡起一把Sts-038战术霰弹枪,12号鹿弹将五米外的哈夫克特种兵轰成破碎的布偶。

冲天火光中,GtI队员们化作黑色剪影,他们踏着融化的雪水发起反冲锋,枪口焰在暮色中连成璀璨的星河。

在那一刻,战场的气氛几乎凝固了。血腥与硝烟弥漫,GtI特战干员们脸上的汗水与血迹交织,紧张而决绝。

红狼的声音穿透了战场的混乱,清晰而迅猛地传入每一位队员的耳中:“上车,立刻上车!”

这不是撤退,而是为了生存、为了迎接最后的反击。

每个队员都知道,这一刻决定了他们是否能逃脱死亡的追击,逃脱这场没有硝烟却早已沦为噩梦的战斗。

没有任何一位队员犹豫,迅速反应的特战干员们如同猛兽般冲向附近的装甲车辆。

红狼瞥见茉剑和佐娅并肩冲向一辆卡玛斯-4310卡车,他心头一紧,知道这场撤离将是生死一线的较量。

装甲车上的敌火依旧不断,GtI的队员们知道,在敌人猛烈的追击下,任何的分秒都可能决定生死。

“蜂医!茉剑!快!”红狼一边指挥着队员们登车,一边紧盯着后方那片渐行渐远的混乱。

茉剑和佐娅几乎是跃上车顶,一边蹲伏一边迅速警觉地用枪回击。

茉剑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冷静的决心,哪怕是在这种生死未卜的环境中,她依然能够保持冷静,迅速做出反应,指挥队员们迅速登上车厢。

装甲突击车的发动机轰鸣声随即响起,车轮在积雪中旋转出陀螺般的旋律。

GtI队员们一个接一个爬上车辆,似乎不顾一切地与死亡争分夺秒。

装甲车的炮口猛地一转,带着一股威慑力的炮火连续轰击了追击的敌人,瞬间压制了部分敌人的进攻。

\"全员抓稳!\"彼得罗夫的咆哮通过车际无线电炸响。

领头的bmp-3步战车突然甩出蛇形机动,30mm机关炮的弹链如同赤色流星扫过雪原,将试图设置路障的哈夫克工兵拦腰截断。

车载自动装弹机的金属碰撞声与伤员的惨叫混作一团,血腥味在防毒滤罐中凝结成冰碴。

与此同时,几辆装甲救护车在雪地上也开始加速,急速穿越残破的战场,车上的医疗队员们依然没有放弃,他们继续为伤员提供救治,哪怕是在绝望的边缘。

\"快点,别停!\" 雷宇少校一边用无线电指挥一边不顾危险从车顶上跃入了驾驶舱,挥手让旁边的装甲车驶出一条安全路线,避免被敌方的火力压制。

敌人的追击没有丝毫减缓,哈夫克特种兵们的增援已经快速赶到,他们的火力愈发强烈,似乎决心不放过这支GtI精英部队。

敌人再强,也不能阻挡他们的撤离。

为了生存,为了下一次反击,他咬紧牙关,指挥车队加速前行。

暴风雪在装甲钢板上刮擦出尖利的悲鸣,红狼单手扣住卡玛斯-4310的防滚架,军用夜视仪滤片后的瞳孔剧烈收缩——三枚RpG-7火箭弹正拖着青白色尾焰,在雪幕中划出致命的抛物线轨迹。

\"三点钟方向!热诱弹全射!\"他的吼声被车载Ecm电子对抗系统的警报声撕裂。

六联装烟雾发射器应声炸开,燃烧的镁粉在零下五十度的空气中迸发出刺目光团。

佐娅蜷缩在医疗舱的恒温毯下,手术钳正以毫米级的精度从一名伤员的胸腔取出弹片。

\"血压40\/60!\"她对着耳麦嘶喊,指尖感受着车载除颤仪传来的电流震颤,\"我需要三十秒绝对稳定!\"

话音未落,整辆卡车突然在冰面上甩出九十度漂移——蜂医猛打方向盘规避的瞬间,哈夫克特种兵的btR-80装甲车擦着货厢掠过,8mm钢板摩擦迸射的火星雨点般洒落在雪地上。

\"换我来!\"亨利博士扯开驾驶舱防爆帘,染血的工兵铲重重拍在车载终端。

全息战术地图上,十七个红色三角标记正从三个方向包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