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国朝外戚,竟然如此罔顾法纪,是非不分,一定逃不过陛下降罪!”
牟斌咬牙切齿道。
圣旨在前。
张氏兄弟依然不管不顾,把朝廷钦犯庇在身后,胆大包天。
“老夫不信法纪,不信是非,只信我自己,哼!”
建昌侯跨过门槛,接兄长下轿,讥讽道:“我倒要看一看,陛下降罪是怎么一回事,可惜呀,不如你的愿了。”
寿宁侯张鹤龄下轿,与胞弟并肩而立,轻蔑看着牟斌,不做言语。
传旨太监上前来,圣旨一抖,黄绢舒展,朗声道:
“圣意,张永、谷大用,和焦芳、毕亨及其众,交出所有贪墨,过往种种,既往不咎!”
圣意降。
张永、谷大用、焦芳、毕亨等人从侯府内鱼贯而出,跪地接旨。
“臣遵旨!”
数十年的宦海沉浮和贪墨,一朝化为乌有,所有人没有丝毫不满,有的,只有活下来的庆幸。
以及,即将投入寿宁侯府充当门客的骄横。
“牟指挥使,请放人吧!”
建昌侯讥笑道。
焦芳等人的神情充满了玩味,他们的亲眷是怎么抓的,就要怎么放出来。
“放人!”
牟斌耻辱道。
数十位缇骑分向四处,去放还焦芳等人的亲眷。
“兄长你看,那人,好像一条狗!”
建昌侯指着牟斌,指桑骂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