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我们就一起走。”沈凝雪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将袁丽欣拉着坐到床边，又把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裴言环视了眼四周，没有说话，转身出了门，似乎要找什么东西，又仿若是将空间留给两人，说一些悄悄的私密话。

沈凝雪将被子裹在两人身上，靠在袁丽欣的肩膀上，回忆起过去，“袁姐姐，你还记得我们以前也这么睡过吗？那时候妈妈忙，你就经常过来陪我，还给我带好吃的，我不想一个人睡你就陪着我，还给我讲故事，你还记得吗？”

“你以前经常教我要好好学习，长大为妈妈分忧，还经常带我去吃好吃的，每次都会做各种各样的食物给我，那时候我和你就已经不只是一个姐姐的关系了，你早就在无形中，是我的家人了。”

听到这话，袁丽欣也有些动容，眼神里的光芒一闪而过，随后又恢复平静，可发出的声音里却有些感慨。

“是啊，时间真快，那时候你才那么一点大，转眼间都已经成长为了能独当一面的大人了。我知道你如今过得很好，这就足够了。”

“我过得很好，那么你呢。”沈凝雪直起身，眼神认真地盯着袁丽欣，她在反问她，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会过成这样。

袁丽欣眼神闪躲，低头抿着嘴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后，她低喃道：“对啊，我过得一团糟，我愧对了老师对我的信任，她一定很失望吧。”

“我妈妈她是很失望。”沈凝雪声音平静，紧接着，她提高音量，大声说道：“她会失望她的学生没了光彩，她也会失望她的学生被生活磨平了棱角，不敢反抗。”

紧接着，沈凝雪话音一转，声音里有着悲伤且痛心，“但她更会伤心，她会难过自己的学生竟然遭遇这种不公平的事，同样她也会自责，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你。”

“不是的，是我对不起老师的期待。”袁丽欣捂着脸，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将头埋在膝盖里，她也想问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也讨厌这样的自己，自从我回来结婚后，我的生活就一团糟，我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大家只会听别人的一面之词，将莫须有的罪名按在我头上，我也想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