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勇跟着香姐,他想帮香姐骑车,香姐不肯,他只好跟在后面推。香姐比枭勇大六岁,是村里的一枝花,也是劳动能手,小时候还经常带着枭勇玩。枭勇读五年级的时候,香姐外出打工,后来就听说跟着一个外地人跑了。
“你不是还在读书吗,怎么出来?”香姐问道。枭勇告诉了她家里发生的事。说自己主要是来找父亲。
“你爸是在滨城,成家了,有一个女儿,三年前吧,我在菜市场见过一次。”
“爷爷也是这么说的,我要是找到他,告诉他爷爷没了,我就回去。”
“回去有什么好,在村里一辈子都别想过好日子,你妈就是嫌穷才离开你们的,以前我不理解,现在我理解了。”
“你见过我妈?”
“当然见过,那时你还小,整天哭,爷爷一大早就叫我去背你,你还撒尿在我背上呢。”
两人一路谈着,有说不完的话。砖厂食堂到了,枭勇帮着卸了菜,之后,香姐就把枭勇带到自己的宿舍,才忙着去煮饭炒菜。
这是砖厂的一排职工宿舍,用石棉瓦搭建的,被隔成一间一间的,每间大概8个平米。香姐住的是中间的一个,屋里放了一张床,有个小沙发,一台电视,一台电风扇,其余就是衣服。宿舍很干净,衣服被子叠得很整齐。枭勇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等着香姐回来。
天黑了,香姐在食堂收完洗尽,带着一大碗饭,几个炒菜回到宿舍,一进门就说道:“阿勇,饿了吧。”
“我早点吃了很多,不饿。”
香姐用凳子把饭菜摆好,枭勇狼吞虎咽的吃了个精光。吃过饭,枭勇感觉自己该走了,孤男寡女,总不能在这里住。
“香姐,我走了,我去镇上住,明天我来找你,你跟老板说说,让我上班,我能干的。”
香姐愣了一下,微笑着说:“阿勇真的长大了,知道害羞了。这样吧,你睡我的床,我去找同事睡。”
“别麻烦人家了,还是我去镇上找个旅馆。”
“你钱多啊,不要多想,我是你姐,你小的时候,我经常去给你洗澡呢。”
枭勇不好再说,于是又谈起了村里的一些事。香姐突然问道:“你背着什么,是衣服吗?”
“不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出来时没拿衣服。”枭勇不好讲自己的衣服被雷劈着火了,那晚上的遭遇如同梦幻一般,他要烂在肚子里。
“小伙子要穿干净一点,这样才精神。你衣服沾这么多血,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枭勇瞒不住,于是把上午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香姐,香姐被吓瞪着双眼。
“让我瞧瞧,这些挨刀的,怎么这么狠毒,对一个小娃下手。”香姐说着就蹲了下来,要看枭勇的身上。
枭勇有些拘束,犹豫了一下,香姐二话不说,就掀开了枭勇的上衣,枭勇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有些已成淤青。她用手按了按,枭勇疼得咧嘴。
“把上衣脱了,我给你擦药。”香姐说着就去床脚找药,拿出了一筒药膏。枭勇只好把上衣脱了,让香姐擦药。
香姐蹲在枭勇的面前,用棉签给枭勇擦着胸脯的伤痕,枭勇眼光一放,眼前是香姐的整个前胸,散发着一种特殊的味道。枭勇想闭上双眼,却又忍不住要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