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好听点,姐可没少帮我们。”
“好,我说话不好听,人也不好,今天就问你,你是要你姐还是要我,这个家只能选一个,只要你选,我可以立马就走。”
两人好好的谈话,变成了吵架,父母和香姐都知道,这架是吵给别人听的,主要目的就是要把香姐吵出去。
香姐是聪明人,自尊很强,加之,自己身价几十万,完全没有必要看弟媳的脸嘴。留下来,纯粹就是为了枭勇,可这个枭勇,回到村子,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对自己不冷不热,结婚的事情简直一字不提,香姐失望又伤心。
渐渐地,香姐也失去了信心,毕竟自己条件明摆着,枭勇越来越成熟,除了穷,其他都不错。村里几乎没有一个人看好自己与枭勇的爱情,连父母都难免叹息一声。说实话,要是自己还是个黄花闺女,枭勇也未必入得了眼,可已不是当初。
枭勇曾一心想娶香姐,可自从回来,各种流言蜚语就冲刺耳膜,在大家眼里,香姐不是一个好女人,是一个拜金女,而且,还说她在外面肯定是做了见不得人的行业。钱是有,来路不明。不少人专门找到枭勇,好心规劝,还承诺做枭勇的媒人。
众口铄金,枭勇几近崩溃,决定把这事放一放,心思又回到了残酷的现实。
这段时间,苏平的情况越来越好,好像已恢复了正常。一场家庭变故,一场大病之后,让她成熟了不少,很多事情她都会很深层的思考了。
家里的土瓦房,这几年没人居住,没人打理,实际上已经是危房了。老鼠,蟑螂,蚊子,苍蝇,总是不期而遇,苏平每天提心吊胆,一时害怕蚊虫叮咬,一时害怕房子会倒下来。
这些日子,吃的差,没有电,没有游戏,简直就是原始人的生活。极度贫乏的物质、精神生活,折磨着苏平。
农村的新鲜感早已荡然无存,这种生活,她不想再多呆一天。
苏平偷偷在夜里哭了几次,后来白天,又跑到山顶上哭泣。
枭勇长夜难明,要撑起一个家,远比想象中艰难。没有牛不能春耕,那需要几千块钱;房子破烂不堪,修缮没有价值,新建至少十多万。这里不通路,不通电,建砖房的成本很高,建土木或石木,需要很多劳力,成本也差不多。买种子,买化肥,这些都是一笔钱,还有日常开支。生活举步维艰。
知道香姐一家因为借牛吵架,枭勇更是难想了,看到香姐他都不敢直视,对香姐一家,内心产生了一种由衷的抗拒,总感觉他们一家人都在戳自己的脊梁骨,说自己穷困潦倒,毫无本事,想娶香姐,无非是想占香姐的便宜,想占他们一家人的便宜。
好在村里其他人家也养牛,人家也乐意把牛借给枭勇,但人家也都忙着春耕,东家一天,西家一天,还是不好划算
庄稼无牛空起早,牛的问题成了枭勇最棘手的问题。
枭勇已无路可走,决定厚着脸皮找香姐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