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太阳很毒辣,苏平感觉很困,很疲倦,她还没走过这么远的路,加上没有午休,她是想找个地方坐坐。陈浩也看出了苏平的疲惫,可苏平坚决要立马走,自己走。
没办法,陈浩只有陪着走,苏平一再要他不要送,可陈浩一再坚持,说你一个女同志,在这大山之中,我怎么放得下心。看着陈浩有些醉意,又很诚恳,苏平也就不再坚持,两人就这样一直往箐沟村走。
路沿着山腰,高低坑洼,弯弯曲曲,两人想并肩走又被坑洼给挡住了,不得已要一前一后。山中各种鸟儿欢叫,偶尔会有松鼠、鸟儿、杜鹃横穿山路,一溜烟钻进了玉米地,玉米苗绿油油一片片,山风吹来,阵阵凉爽。
苏平放下了心里的芥蒂,自己的事帮不帮那得另说,至少陈浩送自己回家是真诚的,自己不能太过分,更何况人家现在是个队长,于是主动聊起了读书时代的一些趣事。
“那时你是我们班最不爱讲话的,整天就知道读书,人又长得单薄,我对你印象最深了。”
“是啊,所以都叫我耗子,就因为我长得瘦,也不帅。”
“不是,叫你耗子,主要是因为你叫陈浩,顺口。”
“其实,那时我家刚从农村搬到滨城,我还很不适应,你们几个大美女整天穿得多漂亮的,我见到你们都会脸红心跳。”
“没有吧,我们几个就像疯子一样,整天疯疯癫癫的,又不好好读书,老师的肺都气炸了。不过说漂亮倒谈不上,只是衣服穿得好看一点,我算是最土的,也是长得最丑的那个。”
“哪里啊,你们几个就你长得好看,他们肥的肥瘦的瘦,特别有个我记不起名字了,简直就是个假小子,反正都没啥好印象,对你印象最深。”
“肯定了嘛,我们住一个小区,经常遇在一起,不过说了也巧噶,我们经常会一同出门,一同回家,虽然没有表,还是挺准时。”
“怎么可能那么巧,我是见你出来了我才出来,放学回家也一样,见你走我才走。”
“不会吧,我怎么没发觉。”
“要是被你发觉了,我还敢等你,你没有发觉,我每次心都是蹦蹦跳,说实话,你那时是我们年级最好看的女生,能跟你一起上学放学,我一整天都是高兴的。”
“唉,你这小耗子,真的是学坏了,我一看你们那群人,都是油腔滑调的,你是不是参加工作了,就学会哄小姑娘开心了。”
“我说的真的是实话。”
“确实是湿话,就是湿漉漉的有水分的话,你听说过最会讲话的人吗,那可真是不得了,大概你就是那种人。”
“哪种人?我认为能讲真话的人就是会说话的人。”
“不,会讲话的人,就是能把一只小鸟从树上哄下来,让小鸟自己把身上的羽毛拔干净,又自己跳进油锅里,还自己躺在盘子里让你嘎巴嘎巴下酒喝。”
“你才是会讲话的人,这比喻也太形象生动了。”
两人都笑了,苏平的心底美滋滋的,不管陈浩说的是真是假,都乐开了花。正有说有笑,箐沟村出现在了眼前,陈浩觉得安全了,提出要转回村委会,可苏平不同意了,非要陈浩到家里吃了晚饭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