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情我可以直接回答大家,第一,这个矿洞必须要开,这是国家发展的需要,矿洞是政府审批开的,这是政府行为,必须要服从。公司来开矿是通过合法程序的,人家所有生产都是有成本的,也需要有利润的,你们直接要公司出钱,这是不合理的……”
“第二,关于优先用工这个要求,从道理上来讲是合理的,因为大家离矿山近,但从法律上来讲,你们要务工首先必须符合公司的要求,比如说你的身体条件能否胜任,是否服从公司管理等,不能说你身体不符合,你也要去叫人家招你为工人,你能不能胜任人家的工作呢? 能不能完成人家给你的任务呢?再就是如果你不服从管理,那公司怎么会要你呢?如果你到了公司,仍然我行我素,甚至干出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那公司不是自找麻烦?我想就这两点提出来,这是不合理的,所以这个事情你们下来,几个村干部召开群众会,把我的意思给群众说明了……”
“今天晚上,大家喝酒,夜已深了,今天晚上也是讲不了的,并且作为你们几个村干部下来以后要重点的个别的做工作,这些要求是不会满足的。如果大家还有什么诉求,不能这样闹,再这样闹?影响公司正常生产,政府就要采取必要的强制措施。这个我不说,大家也清楚。”
这时,周华仁坐不住了,他说:
“那照你赵乡长说的,群众的要求一点也不解决,你叫我们召开群众会跟群众说,我们做不通这个工作。”
赵副乡长很鬼火,质问道:
“你说做不通?我看就你们几个村干部也没有通,你作为一个组长,你的思想也没通,你不通其干部怎么通?你们几个干部不通,群众怎么通?你不要用这种话来激我,来讲我的军,如果我自己来做工作,那要你们几个干部干什么?我说过,你们是群众选举出来的?但是你们对群众也有教育的责任,管理的责任,宣传政策的责任。如果,每个人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还有没有规矩,有没有法律?”
几个村干部耷拉着脑袋,什么也不说,高主任为打破僵局,说道:
“那你们几个表一下态嘛, 不能就这样一晚上的坐着,我们也要回去休息的。”
一个村干部站了出来说道:
“乡长,刚才我们周组长说的也是实情,其实,有时候我们干部说话,群众不听我们也没有办法,就算群众说的不合理,或者说不合法,但是事实也是这样的,你看我们这里矿山开了几年,本来之前我们能种的一些土地也不能种了,还有我们有个水塘,以前是可以喂牛喂马的,但是开矿以后,这塘水不见了。还有,我们有些农户的地基下沉了,住房成了危房。虽说矿产资源是国家的,也是国家让开采的,但我们作为世世代代在这个地方生存的老百姓,我们的利益也受损了,可是没有人补偿我们。不管你怎么说,你口才怎么好,法律怎么规定,可事实就摆在眼前,群众怎么会接受呢?所以我觉得老百姓说的是很客观的,如果公司不做一些让步,不给群众一个交代,我们就这样散会了,那么我作为村干部,我也不敢保证,群众还会以同样的方式进行干扰公司的生产。”
村干部说完,赵副乡长自己也显得尴尬,其实他也知道,有些事情是强压老百姓的,这个村干部说的这种情况无疑是存在的。 大家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