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接着给爸爸的堂兄弟,她的堂叔伯们打电话,还有堂姑姑……
陆地丰着急死了,他开车来到这里,云清的电话一直占线,他只好去问路,在附近的邻居的帮助下终于将车开到了云清的家门口,停好车,陆地丰一脸肃穆地走进去。
门是敞开的,在门口陆地丰已经听到了女孩打电话的声音,他敲了敲门,一个帅气的男生走了过来,二十出头,长得阳光干净,陆地丰审视祁阳一番,“这是云清家吗?我是陆地丰,受她师父委托过来照顾她。”
“是的,她在打电话,你先进来吧。”祁阳让了让身,陆地丰走进云清家里,云清放下手机站起来,“你好,我给你倒杯水。”
“不用了,云清,你师父他实在走不开,就让我过来先看看你,你放心,车祸的案子还有后续遗产继承我们公司有律师帮你运作。”陆地丰叹了口气,他递上一个白纸包的奠仪,“先不说这个,让死者入土为安。”
云清接过奠仪,“谢谢陆叔。”
祁阳见此情景,他什么都没有拿是不是太失礼了,默不作声走出门去找老周要了一些白纸,换了一千元现金。
云清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父母的卧室,看着妈妈刘桃那些挂在衣柜里、叠放在柜子中的衣物,泪水又一次模糊了双眼。她强忍着内心的悲痛,伸出微微颤抖的手,开始一件一件整理起来,小心翼翼地将妈妈的私密衣物收进黑色的塑料袋里,每一个动作都饱含着对妈妈的眷恋与不舍。
不一会儿,她便把妈妈的衣服全部抱到了客厅,放在地上。祁阳见状,默默地拿起剪刀,坐在一旁,仔细地剪掉衣服上的纽扣和各种装饰,那“咔嚓咔嚓”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晰,每一下都像是剪断了过去生活的丝丝缕缕,让人心里一阵刺痛。
云清深吸一口气,又转身去整理爸爸云爱国和外婆的衣物。她的眼神空洞而悲伤,机械地重复着拿取、整理的动作,沉浸在无尽的悲痛之中无法自拔。
陆地丰叹了口气,拿起手机拍摄视频发给晋宴风,这女孩太可怜了。虽然以前不知道云清的存在,但是晋宴风交代的事情要全力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