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两人争执间,仙鹤已经带着自家主人飞走了。
温锦书后知后觉,御剑追赶。
秋景禄放出自己的黑龙,须臾便追上了仙鹤,跳到仙鹤背上,语气阴森道:“偷人?”
仙鹤大叫,说话别那么难听好不好,不带主人走难道要等你?你们唠完主人的尸体都凉透了。
秋景禄冷哼,没过多纠缠。
他坐在苏茗月旁边,垂眸盯着她的睡颜,心中不可控制的生出邪恶念头,很想很想咬一口师姐的脸,想看精致的小脸上出现他的牙印,想看白皙的皮肤上滚落红色血珠。
温锦书姗姗来迟,一脸不信任的瞥了秋景禄一眼,“你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你以为我像你那么猥琐?”
接着又是无止境的斗嘴,仙鹤不堪其扰,封闭了自己的五感。
与此同时,梦里。
苏茗月睁开眼,身处一个破败的小院子,红砖瓦墙上满是岁月的痕迹,院内杂草丛生,中间桂花树下的石桌上铺满落叶,她叹气,“不能因为独居就连院子都不打扫啊。”
她轻车熟路的从黑黢黢的小仓房取出笤帚,开始打扫这不足百平米的院子。
夜幕降临,她才打扫完,院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佝偻着身子进来,看到苏茗月也不惊讶,像是往常般随意道:“怎么回来了?”
苏茗月坐在桂花树下喝茶,面前的石桌放着棋盘,她轻声回,“躲闲。”
“你平日不是最讨厌下棋了?”他坐在对面,咂摸一口茶,点点头,“不错不错,泡茶的手艺又精进了。”
“能得您一句夸赞也是不枉费我日日泡了。”苏茗月将白棋棋篓放在老头面前,“许久不与您对弈,有点想念。”
老头闻言哼笑,手指点点她,“你这臭丫头,先前让你与我对弈都得斗智斗勇一番,今日这般主动真让人好不习惯。”
他起身,把苏茗月面前的黑棋拿过来,换了白棋过去。
苏茗月无奈,“您都那么厉害了,没必要在这事上较真吧。”
两人对弈,谁赢下次谁执黑子,苏茗月就没赢过。
“话可不能那么说,君子所为,言有物,行有格。”
一盘棋,从白日下到黑夜,苏茗月惨败。
“不错,能坚持这么久,真是有长进了。”
苏茗月看了眼天色,“我该走了。”
老人收棋子的手一顿,摆摆手,“走走走,走之前再酿些酒,今年的桂花,我都晒好了。”
她站起身,“您难得勤快一次。”
酿完酒,天已经黑透了,零星几颗星星挂在夜空,老人早早便歇下了。
她走出院子,关好院门。
没看到漆黑的屋子里,窗帘中的一道缝隙中,老人正满脸不舍的看着她,“翅膀硬了,总要到天上遨游。”
湿润的眼角,满脸的皱纹,苍老的声音,佝偻的背,拖鞋搓地的脚步声,道尽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