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话音刚落,亭内便忽而黑雾弥漫,死气萦绕。
雪女跳下椅子,冲到苏茗月身后露出半个小脑袋指着秋景禄,“你,坏。”
苏茗月取出一根糖葫芦在秋景禄面前晃了晃,“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小师弟何苦为难自己。”
她的话好似有魔力一般,让死气瞬间散了个干净,他接过糖葫芦,抬头看她,“可是我也想要礼物。”
现在的他八九岁面孔,脸上带着婴儿肥,叶子眸专注的看着她,里面藏着难过,他的三白眼给他这张小脸平添了几分凶相,换上这种欲哭不哭的表情,那威力堪比猛虎落泪,反差感拉到顶峰,让人很难不为之动容。
温锦书扯了扯他脖子上的红绳,红绳串着苏茗月给的赤红珠子,他语气带着微不可察的酸意,“小师弟,你要懂得知足常乐。”
他又拉了拉他身上披着的紫狐裘,那意思不言而喻。
这两样都是苏茗月送他的,如今看来比那灵笔珍贵多了。
秋景禄闪身躲过,嫌弃的拍了拍他碰过的地方。
苏茗月实在抉择不出谁的字更胜一筹,于是取出两根灵笔分别递给温锦书和流晴,让他们一个写正面一个写反面。
“正面提字:一径坡陀草木间,孤亭胜绝俯川原。 青天图画四山合,白昼雷霆百步喧。反面提字:烟柳萧条渔市远,汀洲苍莽白鸥翻。 客舟何事来匆草,逆上波涛吐复吞。”说完她还点点头,自我感觉非常风雅。
温锦书心情很微妙,“所以师妹,其实你有很多这样的灵笔是吗?”
他还以为她是投他所好,原来只是单纯的有很多。
流晴双手接过灵笔,珍视的放进专属储物戒。
苏茗月小时候经常锻造灵笔画符用,既能练习炼器又能学习符箓,这就导致她没什么送的时候就送笔。
流晴收到很多支,但于他而言每一支都是独特且宝贵的。
那是她成长的路。
“是啊,所以你们根本不用争,想要直接说好了,我是不会拒绝的。”她声音轻柔,语气温和。
秋景禄问:“那为什么不给我。”
“你好像不是很擅长写字,给你浪费。”她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扎心的话。
七七大笑。
秋景禄一个眼刀过去,七七瞬间憋了回去。
“这首诗有什么特殊含义吗?”流晴问。
苏茗月一手持扇,一手指尖在扇面游走,微弱清风打着旋儿吹在未干的墨上,她道:“附庸风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