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在琉璃星。”这些记忆对季零来说还算清晰。

“所以你在悲伤什么？”凯还是看着她，“我好像听见了短促的悲鸣……”

季零挑眉，忍不住看向他：“……我的？”

凯犹豫的摇了摇头：“好像是？又好像不是……离你很近，声音很短促……可能是我幻听了？”

季零好像并不在意，似乎是想结束这个有点压抑的话题，坐起来就开始撵人：“行了行了，很晚了，你可以睡床干嘛跑上来和我抢房顶，快走——”

“怎么能让你一个女孩子睡屋顶？你去房间睡吧！我可以在这里睡。”凯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季零默了，和神色坚定的他对视了一会，猛地站起来抓住了他胸前的衣领，将露出惊恐脸的凯拎了起来丢下去：“行了行了绅士，乖乖睡你的觉去，我就不用你操心啦。”

她又不用睡觉，一会还准备去溜达溜达看看有没有夜市呢。

普通的小平层并不高，凯在空中翻了个身，屈膝安全落地。

“哇哦，帅！”季零“啪啪啪”的鼓掌。

凯抬头看向她，见她挥手让他赶紧滚去睡觉，知道自己改变不了她的想法了。站在原地僵持了一会，直到上面的季零准备下来揍人了，凯才回到房间，后面又陆陆续续探出头三次想要试图改变季零的想法，然后被她不知道哪里来的石头砸了回去。

待屋顶只剩她一个人了，一切都回归清零，季零收了起脸上的笑意，静静的站了很久。

楼下房间的灯灭了，她忍不住看了看空荡荡的四周。

悲鸣吗……

————

“我说……”

“你不觉得臭吗？”

阳光洒落在树林里，因为澡堂全部停业而跑回去把吃着冰棍的季零拖出来寻找目标的凯忍不住问道。

这几周各个地方的水都相继变得臭气熏天，每家每户的自来水洗澡水全部变了味儿，导致各个澡堂店铺全部暂停营业了。

臭味弥漫的树林中央有个很大的湖泊，他就是准备去那里寻找罪魁祸首魔格伽巴。

至于为什么把季零拖过来……贝贝西秀好像到现在都没有认可他，这段时间除了偶尔会和季零闲聊扯两句，其他时候都不吱声。

他得抓住所有机会表现表现。

季零吃完甜筒的最后一口，掏出纸巾擦了擦手，然后捏住鼻子，面无表情：“臭死老娘了。”

上一次这么臭还是在上一次。

尽管这个臭味和末世那个满世界的恶臭没法比，但她好不容易回归清新空气中，真是一点都不想回到那种日子里去。到底什么东西造成的这种情况，其罪当诛！！

直到她跟着凯来到了湖边，看到了湖里那个眼神充满着智慧的怪兽。

魔格伽巴

“果然是你啊，魔王兽魔格伽巴。”身边的凯也因为澡堂的问题不爽的很，“居然把大自然当成澡堂了！”

“喂！”凯愤怒的冲着湖里的家伙伸出了手指，“不把自己洗干净你泡什么澡啊！懂不懂规矩啊！”

季零捏着鼻子，瞥向树林里的某个方向。

伽古拉，这家伙放出来真的过分了啊！

魔格伽巴好像听懂了凯的话，变得混浊的水扬的很高，它站起来看着湖边叫嚣的家伙，长长的鼻子孔中喷出一股黄绿色的不明液体。

“卧槽！”季零没管凯，迅速撤出老远。

看着被破坏的土地，季零嫌弃溢于言表：“我的妈呀，这鼻涕攻击力这么高。”

“可恶！”在连续的攻击下，凯在地上滚了好几圈，他砸了一下地面，恼火的暗骂一句。

一只手捡起了地上凯掉落的欧布圆环，举起来从圆环中间看着站起来的凯。

伽古拉的手转了个方向，又从圆环中间看向那边蹲在高处的季零，声音悠扬婉转：“撒西不利达奈～～零酱！”

季零死鱼眼：“明明昨天才见过吧喂。”

“这东西对他很重要吧！”伽古拉不在意季零说了什么，而是将欧布圆环在手里转了一圈，笑容突然消失，看向凯，“来，把这东西，还有以前的自己，一起抢回去。”

季零注意到了用词：“以前的自己？”

伽古拉又转过来笑盈盈的看着季零：“零酱不知道吗？这家伙可是弄丢了自己的本源形态哦！所以他只能靠这个……”

欧布圆环又在他手里转了一圈。

“……以及那些前辈的卡片，才能变身迎战呢～”

“而丢掉了本源形态，居然只是因为一个普通的女人！”伽古拉再次变脸，似乎很愤怒。

“哦——”季零了然的点了点头。

“所以零酱不会来阻止我的对吧！”

“所以你因为这个女人吃醋啦？”

异口同声的声音落下。

场面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我就知道。】这女人的嘴说不出正常的话。

贝利亚带着笑意的声音打破了僵住的氛围。

“纳尼？？”凯侧头，表情诡异，忍不住一下又一下的看向伽古拉。

“哈？？”伽古拉虚伪的笑容挂不住了。

随着他们后面的背景板魔格伽巴无聊的在水里来回走动，季零左手拳头砸在右手手掌上，睁大眼睛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知道你俩肯定有猫腻！之前我说凯是你老婆你也没有否认！”

凯惊疑不定的看向伽古拉，不知道脑子里想了什么东西，默默抬手抱住了自己：“伽古拉你……”

“什么老婆啊？！吃什么醋？！有个屁的猫腻啊！！”伽古拉面容扭曲，把手里的欧布圆环摔在了地上，忍不住跳脚，指着凯，“谁会看上你这个愚蠢的家伙啊！！你这是什么姿势？！你什么意思？！”

凯想要战斗的心思也没了，满脑子——“伽古拉说我是他老婆”，恶心的直搓鸡皮疙瘩：“伽古拉……我没想到你居然……”

跳脚的伽古拉抱住脑袋发出崩溃的呐喊：“你是猪脑子吗？！”

真信了？这尼玛都信了？！

季零理智回归，捂住了嘴：“哦嚯。”

【他要发疯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日子还长着呢，季零的脑残超乎你们想象。

季零打了个喷嚏：“……贝贝你是不是在骂我。”

【你也配？】骂的就是你。

…………

这一场战斗以伽古拉发疯开始。

“伽古拉你别……虽然我不喜欢男人……”

“闭嘴啊——！谁他妈喜欢你啊！”

“我没说你喜欢我……原来你……”

“呃呃啊啊啊啊啊——！”

这场战斗也是由发疯的伽古拉又恶心又无语又愤怒的把凯撂倒在地，狠狠地对着那张帅脸踩了几脚后原地消失而结束。

罪魁祸首的季零蹲在树旁边唯唯诺诺，以沉默应万变。

凯桑，你真的，太厉害了。

——其中一个都要疯了，这cp还磕吗？

对不起，不是她开玩笑……这俩更配了。

就凯那张嘴，伽古拉居然没把他打死，伽古拉你别太爱。被伽古拉那样踹，居然不还手，凯你舅宠他爸。

——最可怕的原来还是这个脑残。

和季零小声讨论的贝利亚仰头，如此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