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是在为上一世的事情不平?
她安抚了几句,问了一嘴白榕回来没有,得到了否定的答复。
打发了几个师弟师妹后,便火速回了连天峰,看都没看坐在院子里边晒太阳边守着两人扎马步的沈听寒。
凤长芸好想当面问问北冥仙尊,可北冥仙尊始终避而不见。
坐在屋内沉思良久,凤长芸把脑子里各种想法按了下去。
她不想想太多,更怕自己误会师尊。师尊待她恩重如山,她若乱想,岂不寒了师尊的心?
离开屋子,宋枝枝和梁欣扎马步已经扎完,此时白着脸抖着两条腿犹如丧尸一瘸一拐朝凳子挪去,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宋枝枝大哭:“我,我再也不惹师父生气了,呜呜,她生起气来太可怕了,我这两条可怜的老寒腿啊……”
梁欣趴在桌上快要虚脱,桌下的腿控制不住的疯狂抖动:“都,都怪你,你说你好端端的惹她干嘛,不然我能被你连累成这样?”
宋枝枝不服:“你自己睡懒觉怪得了谁?你怎么不像二师兄那样早早起来修炼?”
梁欣:“我就图星期天睡个懒觉,人生才算有那么点乐趣,现在星期天也没了,谁能有我惨?”
宋枝枝:“谁不是这么过来的?”
梁欣:“不,你不是,你以前好歹有周末。”
宋枝枝不吱声了,梁欣的惨安慰到了她。
沈听寒听着两人的对话有点想笑。
凤长芸这几个徒弟,大徒弟二徒弟都挺省心,这俩小的吧,有点不着调。
看凤长芸出来,沈听寒眸光亮了亮:“芸芸。”
宋枝枝人还趴在桌子上,耳朵已经竖了起来。
她是不敢再偷偷撺掇沈听寒,但是她能悄悄听啊。
凤长芸轻轻点头,看向趴在桌上的两人,露出个核善的微笑:“这次长教训了吗?”
两人连忙坐直腰板压住抖动的腿,生怕晚一秒又被罚:“师父我们知错了。”
“行了,休息会,跟我去后山。”
她也没那么可怕啊,这两人怎么突然这么怕她了?
凤长芸不解,给了两人一人一颗丹药:“吃了。”
梁欣拿过来瞅了瞅,又闻了闻:“师父,这是什么?”
说着扔进嘴里,一瞬间差点没被那浓浓的苦味噎死。
她脸一阵扭曲,眼珠外凸,仿若下一秒就要暴毙而亡,看的宋枝枝头皮发麻,握着丹药的手都在颤抖,恨不得直接把丹药捏废。
她惊恐的看向凤长芸,语不成调:“师师父,我们是有错,但罪不至死啊!”
沈听寒在旁边笑的肩膀一耸一耸的,看着凤长芸吃瘪的样子觉得十分有趣。
凤长芸皱眉,这死孩子:“说什么呢?辟谷丹,吃吧,吃了就不饿了。”
宋枝枝看向手里的丹药,又看了看一脸人已归西复活扣1的梁欣。
真这么难吃?
就算难吃这玩意又能难吃到哪儿去?
有这么夸张?
宋枝枝不信邪,把丹药扔进嘴里不算还给嚼碎了,她就不信小小一颗药能难住她。
一瞬间,裹挟在丹药里的药味和各种苦味瞬间在嘴里炸开,激得她毫无预兆眼泪就这么下来了。
那感觉怎么形容?
就像有人拿了一坨肉烤来吃,明明撒点调料就是美味,他非得撒狗屎,撒了不算,还烤的半生不熟硬往你嘴里塞。
她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宋枝枝脑子都空白了,不得不承认,是她狭隘了。
她知道丹药可能难吃,但真的没想到能难吃成这样。
师父她到底是怎么面无表情吃下去的?
凤长芸好心的给她递了杯水,宋枝枝连忙就要把东西吐出来漱干净。
凤长芸的声音犹如魔鬼:“吐了今天就只能饿着了,每个人的丹药份额都是有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