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为这件事一直在后悔，有生之年一直活在悔恨中。”

“若是连你也死了，祂真的会疯魔的。”

“祂痛恨自己没能护住司尘，让司尘魂飞魄散，不想你真的步了司尘的后尘。”

凤长芸闻言心猛然跳动一下，眼眶有些酸涩。

她知道天道一直在为司尘的死耿耿于怀，可没想到祂会自责成这样。

甚至为了避免她的死，不惜让自己消亡，传位于下一任天道。

凤长芸心情很复杂，难过在心头漫开。

司尘的死不是天道的错，祂又何苦执着于过去？甚至为此付出了生命。

年轻的天道叹了口气:“凤长芸，你不必因为上任天道的死自责，这是祂心甘情愿的。”

凤长芸摇了摇头:“我是没想到……”

“是啊，谁又能想到？”天道抿了抿唇，看向凤长芸:“我与你交代几句，你速速去寻你师尊吧。”

凤长芸点头。

“上任天道其实还收到了别人给你留的信息，不过一直没找到机会告诉你。”

还有人在天道那里留了信？

凤长芸有些诧异。

就见天道手一挥，眼前出现一块波动的蓝色光屏，光屏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白榕？

凤长芸有些诧异，没想到会是白榕给她留了信。

分别许多年，虽然当年白榕并不讨喜，可如今再看她，凤长芸居然也觉得白榕很是亲切。

“凤长芸。”白榕的声音从光屏里传了出来，她目光坚定，坦然的笑了，说:“我不欠你了，欠你的，我都还你了。”

欠她的？

是说当年抢走同门师兄弟和师尊的事吗？

当时觉得多严重的事，可如今回过头再去看，好像也没什么，白榕却对此耿耿于怀，还特意找了天道，托了口信给她。

所以她能去到任务者的世界，占据白榕的身体去完成想做的事，是白榕和天道一早就商量好的？

白榕知道自己会死，所以甘愿献出身体。

而天道，在白榕找上祂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保下她了？

凤长芸被这句话震的脑子有些空荡荡的，就听白榕接着道:“凤长芸，抛开任务者的身份，我其实还挺喜欢你的。”

她沉默片刻，道:“算了，不说这些了，你还记得苏黎吗？”

苏黎？

时间过去太久，凤长芸还真忘了苏黎是谁。

白榕没管她记不记得，道:“苏黎是个很厉害的任务者，所有评分都是S级。”

“本来我想直接替你除掉她的，不过我没这个本事，只能设法封了她的记忆，断了系统和她的联系。”

“我能为你做的也就这些了，也是到了现在，我才知道三千世界原来都是真实的世界。”

“我以前一直以为这里不过是小说世界，为此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

“对不起，凤长芸，你替我跟那些被我伤害的人也说声对不起吧，我没机会当面跟他们道歉了。”

她也没机会了。

凤长芸垂眸，又思索许久，才终于想起来苏黎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