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我庄子上做什么？”高太公回到正题，继续发问。

“我有办法让突厥人退兵。”胡贝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怔住了。

事关重大，我们将大部分人赶了出去，给他解开绳索。

“什么办法？”

“我有瘟疫。”

“你们果然还是偷偷养了，可你们既然有瘟疫，为什么不早用？”我不解地问。

“突厥军人数太多，如果我们直接用瘟疫，那他们抱团退兵我们根本没法抢到粮食。本来我们还在想要不要联合黑石城一块干，结果他们却先把我们给卖了！所以我们在炸了黑石城后才又想到去劫营绑人，等把人绑到山上换了粮食，再使用瘟疫，突厥军也只能退兵。”

啊，这么一说似乎道理就通了。

“那现在用也不迟，你们的人和黑石军都在一起，突厥军染了瘟疫就奈何不了他们了，而且粮食也能留下来。等等，你们不会把瘟疫养在了高老庄吧？”我们所有人都望向了胡贝。

“我直说了吧，瘟疫来自你们西边山洞里的蝙蝠。”

“蝙蝠？”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第二次新冠爆发时，周全和高图去过山洞。第三次是我们都被堵在了山洞里……还真是蝙蝠！我操，可能是第一次新冠爆发时有人去过山洞，然后病毒就沾在了蝙蝠身上。这他妈困扰了我近两年的秘密终于弄清楚了。

“你是怎么发现的？”我很好奇。

“在我们去西番哈泌国之前，养的那两个病人被山洞塌方埋了。我以为这瘟疫就此消失了。但当我们回来后，我悄悄潜入了那个山洞里偷学你们熬硝，等我再回去时，寨子里新来的兄弟又病了，而那两天里我自带的肉干丢了，就只吃过蝙蝠。后来又吃了一次，才印证了那蝙蝠真的有瘟疫。”

我还想再问问火药的配方他是怎么知道的，但事态紧迫，高太公便拉着我们赶紧去了山洞。

“这蝙蝠都被人吓走了，现在又是白天，它们应该不会回来吧？”高太公有点无奈，我们把难民赶出来后，并没有在山洞里找到蝙蝠。

“你们找蝙蝠做什么？”难民不解地问。

“这里晚上的时候，蝙蝠会回来吗？”我没有回答他的话。

“我们刚来的时候抓了两晚，都被抓怕了，好几天没见着了。”

“你们抓的蝙蝠呢？”胡贝连忙问。

“吃了。”

“什么时候吃的？吃了几天了？”

“吃……吃了……就是刚来的那两天，有七八天了吧。那蝙蝠有毒吗？”难民看我们都神情紧张，自己也紧张起来。

七八天，那身上还能有病毒吗？我们试图说服一个吃了蝙蝠的难民去突厥大营试试，但他们打死也不肯。

干坐着等到天黑，果然一只蝙蝠也没回来。这帮难民也是真饿了呀，吃得太他妈干净了，一点渣都没剩。